p> 锦荣帝越听脸色越沉，手指在御案上敲击的节奏越来越快。
当楚怀蘅说完，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骇人的杀意和冰冷的明悟。
“好一个连环毒计！” 锦荣帝咬牙切齿，“北境其心可诛！他们这是双管齐下，甚至三管齐下！”
楚怀蘅接口，声音冷冽如刀锋刮过：“其一，利用私银案，企图将昭武城经济命脉南家拉下水，制造混乱，动摇边城根基，甚至可能利用南家的钱庄网络，为他们的军事行动输送资金！其二，在昭武城制造恐慌和混乱，吸引朝廷注意力，为他们在帝都的行动制造掩护和时机！其三，皇祖母一旦出事，朝局必然动荡，若再配合边城生乱，他们便可趁虚而入，攫取昭武城乃至整个边关的巨大财富，用以支撑其穷兵黩武的野心！”
“不错！” 锦荣帝眼中精光爆射，“北境苦寒，觊觎我中原富庶久矣！昭武城因南家之故，商贸繁盛，富甲一方，早已成了他们的眼中肥肉！此计若成，他们不费一兵一卒，便能重创我大楚经济命脉，动摇边关，甚至……祸乱中枢！端的是狠毒！”
“皇兄，此局环环相扣，牵涉极深！私银能如此大规模流入，并试图通过南家钱庄以假乱真，绝非几个奸细所能为！”
楚怀蘅目光锐利如鹰，“朝中必有位高权重者为其内应，提供庇护，甚至大开方便之门！否则，那些加盖了户部或地方官印的‘公文’，如何能轻易到手？！”
锦荣帝缓缓点头，眼中杀机毕露：“朕也想到了。此人藏匿极深，能力之大。怀蘅，此事需从长计议，务必一击必中，斩草除根。皇祖母那边，朕已命皇城司封锁消息，对外只称沉疴难起。明日早朝，你也稍安勿躁。”
“臣弟明白！” 楚怀蘅拱手，“眼下当务之急，是稳住昭武城，保住南家这条经济命脉不被摧毁，同时暗中彻查朝中内鬼！打草惊蛇，只会让毒蛇藏得更深，甚至反咬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