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棉擦过伤口激起细碎颤栗。
王皓把加密通讯器塞进陆小凡口袋，“实时定位已经同步。”推推滑到鼻尖的眼镜，“不过高远家的防火墙有自毁程序，最多只能争取十分钟。”
李建国拉上手枪套筒，“十分钟够用了。”扫过全场时目光在陆小凡绷带上停留片刻。“突击组从地下车库切入，心怡带人封堵后路。”
陆小凡低头系紧鞋带，掌心的痂裂开渗出血丝。沈心怡瞥见他苍白的嘴唇，突然往他手里塞了板巧克力。“补充点血糖。”语气生硬，“别到时候低血糖晕过去给我添乱。”
陆小凡扯出个难看笑容，“都是小事。”走廊传来战术靴敲击地面的密集声响，像倒计时的鼓点。
李建国最后检查完防弹背心，“记住，我们要活的高远。”目光扫过陆小凡，“那些秘密必须由他亲口说出来。”
应急灯突然闪烁两下，墙上的电子钟跳到午夜零点。王皓盯着监控屏幕咽唾沫，“艺术馆周边的信号干扰正在增强。”陆小凡握紧手杖走向门口，脚踝每次受力都传来尖锐刺痛。
沈心怡快步跟上与他并肩，作战服袖口不经意擦过他手背。防爆车发动机的轰鸣从楼下传来，卷起阵阵夜风。
王皓突然喊住他们，“等下！刚发现高远书房有个隐藏保险库。”调出建筑蓝图指着某处阴影，热成像显示里面堆满卷轴。陆小凡瞳孔骤缩，那是哥哥最常用的装裱规格。
李建国抓起对讲机调整频道，“突击组注意，目标区域增加书房保险库。”
沈心怡低头调整枪套，看见陆小凡手指在微微发抖。“别硬撑。”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陆小凡扯了扯嘴角，“总得有人记住他们原本该活成的模样。”王皓突然倒吸冷气，“信号干扰源在移动！指向屏幕闪烁的红点，正在往艺术馆方向靠拢。”
李建国花白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更杂乱，“掩护组提前出发。”按住陆小凡肩膀时掌心带着枪油味，“你负责认东西，别的交给专业的人。”
陆小凡点头时额角渗出冷汗，那些斑驳记忆碎片正疯狂撕扯神经。沈心怡突然伸手扶住他摇晃的身子。
王皓敲完最后一段代码瘫在椅子上，“卫星图传过来了，艺术馆天台停着架改装无人机。”
李建国冷笑出声，“想从天上跑？特警的狙击手不是吃干饭的。”陆小凡借着沈心怡的力道站直，疼痛让视野边缘泛起黑斑。“得抓紧时间，他们可能在转移核心证据。”
走廊尽头传来金属碰撞声，赵伟吊着胳膊出现在门口。“检测结果出来了。”举起手里试剂管，“红星艺校培养槽里的荧光涂层和陆卫恒手稿成分一致。”
陆小凡呼吸一滞，“哥哥的星图被他们当成培养模板了？”沈心怡夺过试剂管对着灯细看，“古星历收割者星座...是活体导航系统的坐标基准。”
李建国猛地拍向桌面，烟灰缸震得哐当响。“原来所谓天才孵化计划是在复制你哥哥的脑神经图谱。”
王皓疯狂滚动数据库，“找到匹配记录了！高远基金会三年前资助过脑机接口研究，主治医师签字的是...”声音突然卡住。
陆小凡伸手扶住白板，“是谁？”王皓艰难地吐出名字，“刘正阳教授。”
沈心怡手中的平板差点滑落，那个被灭口的大学教授？李建国缓缓抽出配枪，“所以数据幽灵项目从一开始就是高远在操控。”
陆小凡头痛欲裂，碎片化的记忆里哥哥反复涂抹着某种蓝色颜料，那是星图苔藓的原始样本...“他们在我哥活着时就开始提取生物信息了。”
王皓突然指着监控屏尖叫，“艺术馆地下车库门开了！十几辆黑色厢式货车正在排队进入。”
李建国按下对讲机怒吼全体出动，转身时衣角带倒了空咖啡杯。沈心怡拉开车门把陆小凡塞进后座，自己跳进驾驶座发动引擎。王皓抱着笔记本钻进来，“我能远程切断他们的内部通讯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