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也是我最大的秘密。
里面没有惊天动地的罪证,却有对我而言最致命的武器。
那是我从学生时代开始,出于一种近乎偏执的崇拜,记录的所有关于导师张教授的……一切。
他的每一篇论文的草稿和终稿对比,每一次公开演讲的视频和音频分析,每一个他主导的加密项目的算法模型,甚至……他所有的行为习惯,语言风格,思维模式,都被我转化成了可以量化的数据模型。
我曾把这当成一个学生对偶像最崇高的致敬,试图从数据中解构天才的思维。
现在,它成了我唯一的武器。
我将冰冷的硬盘塞进作战服的内袋,最后环顾了一眼这个曾经被我称为“家”和“避风港”的地方。
墙上还挂着我和老师在毕业典礼上的合影,照片上的他笑得温和,而我,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傻瓜。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我脚下投下牢笼般的条纹。
然后,我捡起地上的通讯器,屏幕已经摔裂,但还能用。
我打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备注为“老师”的联系人,长按,然后选择了“删除”。
从这一刻起,再没有什么师生情谊,也没有什么学术殿堂。
只有猎人,和猎物。
而谁是猎人,现在还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