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的血管,背面印着十二年前的日期戳如同墓志铭。张铭突然抢过卡片撕成碎片,指甲抠进掌心里渗出血珠。
“当年警校选拔时也有人给我塞这种玩意儿……”他声音突然苍老许多像是被抽走魂魄,冷汗把西装后背浸出深色痕迹如同地图上的污点。陆小凡盯着火焰里蜷曲的纸屑,瞳孔剧烈收缩如同受惊的猫。
兄长卧底时期用的代号正是夜莺,这名字只在绝密档案里出现过像是被埋葬的秘密。防火门外传来密集脚步声如同擂鼓,赵伟的指挥车正堵在安全出口投射出晃动的探照灯光。
沈心怡把套娃塞进战术包夹层,金属外壳硌着旧弹痕隐隐作痛如同旧伤复发。王伟趁着浓烟爬向通风管道像只老鼠,金丝眼镜掉在积水洼里映出晃动的探照灯光如同破碎的月亮。
陆小凡用断杖卡住管道栅栏,铝管在蛮力下弯曲变形发出刺耳尖叫。“告诉老东西们……”他咳着血笑出声,染红的牙齿在烟雾里白得吓人。“夜莺的弟弟学会拆笼子了。”
沈心怡拽着他退向货运电梯时,听见管道深处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如同西瓜坠落。张铭瘫在电梯角落抹了把脸,改革方案文件从西装内袋滑出来散落一地像凋谢的花瓣。
沈心怡注意到某页边缘的签名墨迹未干,日期显示是三天前仿佛刚刚签署。加密频道突然跳出市政档案室的访问记录,林溪的标记在数据流末尾闪烁如同萤火虫。
“该查查老狐狸的旧窝了。”陆小凡用染血的指尖在电梯门上画了个笑脸,雾气凝结的线条像嘲讽的嘴角渐渐模糊。电梯下行时的失重感让他一阵眩晕,断腿的疼痛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
沈心怡盯着楼层数字不断变化,战术包里的套娃硌在腰间提醒着未解的谜题。张铭突然低声啜泣起来,改革方案的文件在脚下被踩出褶皱如同他崩溃的信念。
货运电梯在负二层停下时发出刺耳警报,冷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带着地下车库特有的霉味。陆小凡用断杖撑起身体摇摇晃晃,血滴在地面形成断续的轨迹如同某种密码。
“档案室……”他喃喃自语着望向黑暗深处,兄长最后的身影与套娃上的评价重叠成模糊的影像。沈心怡握紧平板感觉到数据流的余温,那些未解的数字谜题在脑海中旋转如同星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