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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底下那滩靛蓝黏液突然爆开!几十个透明泡泡“啵啵”炸裂成靛蓝浆箭,天花板瞬间滴满黏液,铁皮书架被腐蚀得“嗤嗤”冒白烟!“咬钩了——!”陆小凡染血拳头砸向旁边的氨水桶。铁皮“哐当”巨响震得整个冷库都在晃!沈心怡脊柱炸出蓝光,视野血红网格坍缩成针尖大的光点。凭着记忆方位一脚踹开氨水桶,嘶声吼:“爬!”染血手指胡乱抓住陆小凡的衣角,使出吃奶的劲儿往通风栅栏豁口方向死命拖拽!腐臭寒风混着霓虹绿光劈头盖脸浇下。筒子楼后巷,黏液化成的浆箭正把垃圾箱腐蚀得滋滋冒烟。
冻裂的手指抠着排水管锈痂往上爬。陆小凡断腿拖在污冰上,骨头茬刮擦地面的声音混着压抑的咳血声。高远碎成渣的电子音最后挤进呼啸的风里:“金属戒…该擦了…”陆小凡咳着血沫咧嘴——靛蓝黏液正顺着破烂裤管往上爬,刚才拍地时沾满浆液的手指间,幽蓝AR戒指投影的荆棘纹路在黏液表面骤然浮现0.3秒,又迅速消失。
沈心怡视野坍缩成一条狭长血红的隧道。“货梯…气阀…”货运塔环形探照灯刺目的红光“唰”地扫过脚底,灼热气流烤化了裤脚凝结的冰碴。幽蓝倒计时在视网膜边缘疯狂跳动着,定格在刺目的19%。城市东南方向,那片永不结痂的红光深处,荆棘钟楼狰狞的轮廓在汹涌的数据湍流中一闪而过,瞬间又沉入了虚假霓虹的泥沼深处。冰冷的污水顺着陆小凡破烂的裤管往下淌,断腿拖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混着血丝和靛蓝黏液的水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