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夜景如星辰般璀璨夺目，然而这绚烂的光辉却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丝毫无法渗透进这间屋子，带不来一丝一毫的暖意。
姜远山端坐在韩本山的对面，面前摊开的是一份厚重的文件，封面上印着极为醒目的标题：《顾氏技术污名化计划（执行版）》。
那几个大字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顾小芬那边，技术团队瘫痪，核心算法缺失，欧洲顾问团队也终止合作了。”一个西装革履的高管汇报道，“据可靠消息，西门子那边的专家接获总部指令，已紧急中止接触。她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
“远山，时机已经成熟。”韩本山缓缓将文件推到姜远山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文件的封面上，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让我们的‘媒体朋友’，在标书提交前的24小时，也就是后天下午，集中火力，全方位曝光顾氏所谓‘自主研发’的核心技术，涉嫌抄袭德国西门子十年前的专利。证据链必须做得‘天衣无缝’，舆论攻势要炒得沸沸扬扬，务必形成一股强大的舆论压力，让顾氏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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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远山微微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隼，透出一股寒光：
“技术污名化只是第一步。釜底抽薪，断掉他们的资金链才是关键。”他随手拿起另一份文件，轻飘飘地放在桌上，语气平静却充满杀机：
“田中宏那笔5000万的‘捐赠’，已经‘恰到好处’地被卡在了审批流程的最后一步。明天一早，审计署就会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信中称这笔资金来源不明，涉嫌洗钱。届时，顾氏的账户将被立刻冻结，资金链瞬间断裂。”
“且慢！”韩本山眉头微皱，“釜底抽薪固然重要，但技术方面，我们还要再踏上最后一脚，彻底断绝他们的后路。”他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要确保她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他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旁边的法务总监，“动用一切资源，向顾氏的主要供应商、潜在合作伙伴施压，要求他们暂停与顾氏关于此次投标的一切技术交流和支持。”
法务总监点头：“明白，我们会以‘规避潜在技术侵权风险’和‘维护自身商业利益’为由进行沟通。另外，关于顾氏可能使用的‘国家专项’技术…”他顿了顿。
韩本山眼神一凛：“那份国家专项的立项文件和阶段性成果报告，其知识产权归属和公开授权范围需要严格界定。”
法务总监立刻接话，语气带着一种冷酷的笃定：
“明白！韩总。我们的专利律师团队已经待命。只要顾小芬敢在标书里提这个‘国家专项’，哪怕只是沾点边，我们立刻就咬死‘技术来源不清’、‘可能侵权’，第一时间向招标方和主管部门投诉！ 要求他们暂停评审，或者至少把顾氏的标书先晾在一边！”
说完，他嘴角勾起一丝残忍而冷酷的弧度，仿佛已经看到了顾氏的末日。
“是！”法务总监领命而去。
“很好。”姜远山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冷酷的光芒：
“技术断绝合作、污名化、资金链冻结，再加上上层的幕后支持和我们早已布置好的舆论风暴，这三管齐下，万炮齐轰的策略，顾小芬就算有三头六臂，也绝无可能在两天内拿出一份能通过审核的标书。顾氏，这次必死无疑！”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与姜远山轻轻一碰，清脆的声响在办公室内回荡，仿佛是一声丧钟，宣告着顾氏命运的终结。
顾小芬在书房那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孤零零地坐了一整夜，直到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然洒落在地板上，映照出她那因寒冷而浑身僵硬的身影。
她终于缓缓地动了动，艰难地踉跄着爬起身来，步履蹒跚地走到书柜前，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个被岁月尘封、落满灰尘的旧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