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盯着韩本山,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韩叔叔,我父亲为了帮你,差点把身家性命都搭进去!现在呢?你罚酒三杯,我爸郁郁寡欢,我背上一个‘伪造证据’的污点,你们却毫发无损!这公平吗?”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韩本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正要发作。
然而,比他更快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姜远山。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包厢。
姜远山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浑身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和绝望。他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姜峰的脸上。
“你给我闭嘴!”他的声音嘶哑而破碎,像被砂纸打磨过,“谁让你这么跟韩叔叔说话的?!”
姜峰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更从未被父亲打过。
姜远山没有看他,而是转向韩本山,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韩老板,小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我替他给您赔罪了!”说着,他端起酒杯,就要一饮而尽。
“远山兄,何必呢……”韩本山连忙按住他的手,心中却是一阵快意。他喜欢看这种场面,喜欢看这些所谓“文人风骨”的人,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而彭国宏,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他只是端着酒杯,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在他看来,姜远山这一巴掌,打掉的不是儿子的怨气,而是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姜峰看着父亲卑微的样子,看着韩本山那副假惺惺的嘴脸,再看看彭国宏那冷漠的眼神,他心中的怨毒和屈辱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彭国宏突然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远山兄,坐下吧。孩子不懂事,也是心里有气。”
他顿了顿,目光第一次正眼看向姜峰,那眼神不再是冷漠,而是一种审视,一种评估货品般的审视。
“姜峰,”他缓缓说道,“这段时间,虽然事情没办成,但你的心思,你的手段,我都看在眼里。是个可用之才。”
此言一出,不仅姜峰愣住了,连姜远山和韩本山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彭国宏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继续用他那不带感情的语调说:“我到省海洋局,正缺一个秘书科长,既要懂业务,也要……够机灵。你愿不愿意跟我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橄榄枝,让姜峰瞬间从地狱回到了天堂。他愣了几秒钟,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愿意!彭叔叔,我愿意!”
姜远山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他看着彭国宏,嘴唇哆嗦着,千言万语化作一个深深的鞠躬:“国宏……不,彭局长……谢谢您的提携!这孩子……以后就交给您了,您尽管用,该骂就骂,该罚就罚!”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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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本山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诚了许多,他举起酒杯:“哎呀,国宏兄,这就是你的气度了!来,我敬你一杯,为姜峰的锦绣前程!”
彭国宏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眼中却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寒光。他要的,从来不是一只温顺的绵羊,而是一头忠诚且饥饿的狼。陈平有他的“墨子”小组,而他彭国宏,也要开始组建自己的“影子军团”了。
姜峰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从泥潭中拉起来的男人,心中的怨恨瞬间被一种狂热的崇拜所取代。他端起酒杯,对着彭国宏,郑重地一饮而尽,仿佛在举行一个神圣的效忠仪式。
一场看似失败的送行酒,却因为一个意外的任命,催生出了一个更加危险和坚定的联盟。
会议结束后,佐藤雪代受陈平所托,带着安安,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