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点很实际。现阶段与中村修平全面开战,并非明智之举。我们在‘熔炉’的根基尚浅,产业布局刚完成30%,关系网还在铺设阶段,尤其是与当地警方和议员的联系,还没能形成稳固的利益链条。”
他顿了顿,指尖在光幕上轻点,调出一份“影逝众”在“熔炉”的势力分布图——红色的标记密密麻麻地覆盖了大半个城市,从码头、仓库到娱乐场所、写字楼,几乎每个关键节点都有他们的身影。
“而‘影逝众’在此地盘踞经营超过十年,势力根深蒂固,触手遍布黑白两道。他们不仅控制着‘熔炉’60%的毒品交易,还与东南亚的军火商有着长期合作,甚至连部分警察都被他们收买。正面冲突,我们的胜算微乎其微。”
说到这里,他冰蓝色的眼睛转向黑崎,眼神里带着几分深意:“而且,田中健先生此举,虽是为解‘望乡礁’之围,但客观上看,颇有……借刀杀人之嫌。我们需要谨慎评估,是否要为他人的安危,赌上我们在‘熔炉’的全部家底。毕竟,‘望乡礁’的利益与我们无关,但若与中村修平彻底撕破脸,我们将失去现有的一切。”
他的话很委婉,却点破了关键——田中健或许是想借中村修平的手,削弱黑崎的势力,坐收渔翁之利。
黑崎依旧沉默,如同深渊般的目光越过争论的两人,投向了自进门后便一直盯着光幕、手指在袖中无声掐算的李琟。在这场讨论中,李琟的沉默并非置身事外,而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分析局势。
李琟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光幕上中村修平那张阴鸷的照片——照片上的中村修平穿着黑色和服,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眼神里的冰冷却能穿透屏幕。他干瘦的手指在袖管中急速掐动,嘴唇微动,念念有词,声音细若蚊蚋,只有凑近了才能听到“乾为天,坤为地,坎为水,离为火……”的卦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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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浑浊的眼神里偶尔会闪过一丝清明,显然是在通过卜卦推演行动的吉凶。
半晌,他才缓缓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一阵干涩的咳嗽声,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摩擦木头:“强攻,莽夫之举,下下之策,十死无生。”
这句话如同冷水般浇在雷刚心头,让他原本激动的情绪冷静了几分。
李琟继续说道:“然,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天道有盈亏,猛虎亦有打盹时,毒蛇再毒,亦有七寸处。任何强大的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关键在于能否找到。”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他顿了顿,浑浊的目光聚焦到黑崎脸上,眼神里带着几分请求:“老板,可否将中村修平的详细资料,特别是他的生辰八字、直系亲属关系、近三年的行踪规律,调出来给我看看?要最全的那份,包括他小时候的生活经历、上学时的成绩,甚至是他喜欢吃的食物、常去的地方。这些看似无关的细节,往往能暴露一个人的弱点。”
黑崎微微颔首,没有丝毫犹豫。在战术桌的控制台上快速操作,指纹验证、虹膜扫描、声纹识别,三道安全程序过后,光幕上立刻瀑布般刷下大量加密信息。这些信息远比普通情报更为详尽:
中村修平精确到分秒的出生记录——昭和六十二年(1987年)3月15日上午9点23分,出生于倭国栃木县下野市一家私人医院;其早年丧父,由母亲中村信子独自抚养长大。
背景——父亲中村一郎曾是倭国某黑帮成员,在中村修平5岁时因帮派火并身亡,中村信子靠在菜市场卖鱼养活儿子,直到中村修平18岁加入“影逝众”;其母现居倭国栃木县下野市一处幽静传统庭院。
一份庭院地址与内部结构图——庭院占地约800平方米,分为前院、中院、后院。前院种着樱花树,中院是枯山水景观,后院有一片小菜园,主屋为木质结构,共两层,一楼是客厅、厨房、茶室,二楼是卧室与书房,甚至连每个房间的窗户朝向、门锁类型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还有中村修平近年来几乎雷打不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