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淡淡的血腥味、海水的咸腥和他本身那种独特的、让她安心又躁动的味道。这对她的本能和依赖症是极大的考验。虽然已经与船长亲密无间,但每次最轻微的接触依然让她激动无比。
她依言走了过去。她没有像傅坤泽那样直接躺下,而是先小心地坐在了沙发边缘,身体绷得有些紧,然后才慢慢地、尽量不碰到傅坤泽地,侧身躺了下去,背对着他。她将那柄巨大的鲨鱼剪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抱着一个抱枕,强健的尾部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尽量收拢,避免占用太多空间或者不小心碰到傅坤泽。她闭上眼睛,努力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自己尽快入睡,但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在敏锐地感知着身后那个热源的存在。
傅坤泽才没那么多心思,他几乎是倒头就睡。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后,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有事叫醒我……”,没过几秒钟,均匀而深沉的呼吸声就响了起来。他甚至微微打起了一点呼噜,显得毫无防备,与外界那令人窒息的永夜形成了荒诞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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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岛冴子看着两人躺下,目光在艾莲那紧绷的背脊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她并没有选择坐在某个固定位置,而是抱着她的紫苑,如同一尊美丽的守护雕像,静静伫立在客厅与通往其他舱室通道的交界处。这个位置既能纵观整个客厅,也能第一时间察觉任何来自其他方向的异常。她的身影在温暖的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纹丝不动,只有偶尔眨动的眼睫显示着她并非真正的雕塑。
小陈则显得有些无措。她不敢离毒岛冴子太远,但又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体现自己的价值。她先是学着毒岛冴子的样子,绷着小脸,努力做出警惕的表情,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但没走两圈就觉得有点傻,而且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她担心吵到休息的两人,只好蹑手蹑脚地停下来。
她蹭到毒岛冴子身边,仰起小脸,小声地、用气音问道:“毒岛姐姐,鼠鼠要做点什么呀?吱?”小陈似乎受了很大的影响,成了有些无知的少女。
毒岛冴子垂下眼眸,看了她一眼,同样用极低的声音回应,清晰而简短:“保持安静,感知周围。尤其是……水箱和管道。”她意指船体内部,水下遭遇战刚过,需要警惕是否有漏网之鱼或者别的什么利用船体结构潜伏进来。
“吱!明白!”小陈像是接到了重要任务,立刻严肃起来。她闭上眼睛,努力调动起与生俱来的、对鼠类和周围环境的敏锐感知力,小巧的鼻子不断抽动着,耳朵也像雷达一样微微转动,试图捕捉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振动或气味。她很快就沉浸在了这项工作中,虽然大部分时间感知到的只有船体正常运行的微弱震动、水流声以及……沙发上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时间在绝对的寂静中缓慢流淌。只有傅坤泽轻微的鼾声、艾莲努力压抑后依旧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窗外永恒不变的海水摩擦声构成了背景音。
或许是被傅坤泽那毫无心事的睡意感染,或许是真的累了,艾莲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怀抱着的鲨鱼剪不再那么用力,蜷缩的尾部也微微舒展了一些。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悠长,真正陷入了睡眠。但在睡梦中,她的身体却仿佛有自己的意志,开始无意识地向着身后那温暖的热源靠近。
一开始只是细微的挪动。然后,她的后背轻轻地、几乎难以察觉地贴上了傅坤泽的侧身。感受到那坚实的触感和稳定的热量,她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极其满足的、如同叹息般的细微嘤咛,甚至还无意识地用后脑勺蹭了蹭,找到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睡得更沉了。她那总是不自觉蹙起的眉头,也在睡梦中缓缓舒展开来,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安宁的弧度。
傅坤泽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含糊地咕哝了一声,非但没有避开,反而像是觉得冷了或者习惯了抱点什么一样,非常自然地伸出手臂,绕过艾莲的腰肢,松松地搭在了她的小腹上,手掌正好覆盖在她抱着鲨鱼剪的手背上。这个动作充满了无意识的占有和保护意味。
两人在睡梦中仿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