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泽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提高,“没错,就是你故乡的经典游戏‘俄罗斯轮盘赌’规则嘛……我想优秀学生应该知道?一人对着自己脑袋来一下,看谁先找到那颗幸运豆。你先来?还是我先来?赢了,我们就开始对话”傅坤泽笑着,将停止旋转的转轮手枪“啪”地一声拍在旁边的真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引得那边的人质又是一阵惊恐的骚动,却被鼠影的低嘶和艾莲警告的眼神压制下去。
娜塔莎的大脑飞速运转。她看过阿富汗的战场报告,知道傅坤泽拥有复活能力。这个游戏对他而言,根本毫无风险。
“这并不公平,傅坤泽先生。”娜塔莎的声音依旧冷静,直接点破,“你很清楚,结果对我而言是致命的,对你却可能只是……一场表演。”她的目光锐利,试图寻找他逻辑上的漏洞,或者至少为自己争取更有利的条件。
“公平?”傅坤泽先是一种古怪的、近乎哲学思考般的认真表情,他歪着头,看着娜塔莎,仿佛她提出了一个非常幼稚的问题。随后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猛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甚至夸张地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哈哈哈……你跟我谈公平?在这里?”
他突然止住笑声,表情瞬间变得冰冷而狰狞,他猛地伸手指向那个趴在地上、背后画着棋盘、还在微微发抖的胖男人:“对他公平吗?他可能只是个想下班回家陪女儿看电视的父亲!”手指猛地转向那个瘫软的女白领:“对她又公平吗?”最后,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娜塔莎的鼻子前,声音压低,却充满了压迫感:“对那些死在阿富汗沙漠里的大兵公平吗?对那些可能因为你看似公平的谈判拖延时间而死在这里的人质公平吗?”他说的义愤填膺仿佛绑架众人的不是他一样。
“对他们公平吗?每天朝九晚五,交税,养家,可能刚刚还在抱怨咖啡太凉或者老板太蠢,下一秒就被影子怪物抓来,这公平吗?”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给过我们选择?嗯?”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愤世嫉俗,眼神中的疯狂愈发炽烈。他又拿起那把枪猛地将那把巨大的左轮手枪塞向娜塔莎的手里,枪柄朝前。“拿着,觉得不公平?那你就赌一把,赌那颗子弹不在第一个弹巢里。赌你的运气比这个该死的世界强!”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唾沫星子几乎溅到娜塔莎脸上。
娜塔莎没有接枪。她的手指甚至没有动一下。冰冷的金属枪柄就悬在她的手边。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计算着所有可能的方案:抢夺武器?制服他?但幽灵分身和艾莲就在旁边,鼠影遍布四周,人质的安危……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谈判?他似乎根本不吃这一套。接受游戏?那几乎是自杀。
就在她这极短的权衡利弊、内心剧烈斗争的瞬间——
傅坤泽脸上的狂怒表情再次发动变脸魔术消失不见。他看了看娜塔莎没有动作的手,突然露出一副你真无趣的失望表情,仿佛刚才的激动只是另一场表演。
“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撇撇嘴,语气变得轻佻,“你们总是,永远是这样考虑着得失,计算是利益,筹划着所谓的最佳方案……
他猛地收回枪,脸上绽放出一个更加疯狂、更加灿烂的笑容。
“那么就由我来开场了!!”
他不再给娜塔莎任何反应的时间,猛地后退两步,拉开了空间。他单手举起了那把巨大的左轮手枪,枪口不是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而是以一种极其夸张、戏剧化的姿势,笔直地抵住自己的下巴。毫无疑问他要开始他的表(发)演(疯)了。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所有人质,包括托尼,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艾莲停下了磨剪刀的动作,抬起头,红色的竖瞳里充满了兴奋和期待,嘴角甚至又露出了那种陶醉的微笑,仿佛在期待一场盛大的演出。幽灵分身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五官的面孔注视着傅坤泽。
傅坤泽的脸上却浮现出一种极其享受、近乎迷醉的表情,他微微闭上眼睛,如同一位沉浸在自己独白中的舞台剧演员,用一种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