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绽,身上出现了无数道血痕和被刺出的血洞。它们发出痛苦的嘶鸣,但眼中的疯狂与决绝丝毫未减,反而因为受伤而更加嗜血。
那头被甩飞撞在骨刺丛上的雌兽,挣扎着爬起来,不顾身上被骨刺划开的伤口,再次低吼着加入战团。那头被利爪重伤前肢的高大雌兽,更是凶悍,它似乎完全放弃了防御,用未受伤的前肢死死抱住雄兽的一只手臂,张开布满利齿的鳄吻,不顾一切地咬向雄兽的脖颈。
雄兽惊怒交加,急忙偏头躲避,同时用另一只利爪狠狠掏向雌兽的胸腹。
“嗤啦——!”
雌兽的胸腹鳞甲被撕裂,内脏隐约可见,但它死死咬住了雄兽颈侧与肩膀连接处的鬃毛根部,疯狂撕扯,竟连皮带毛撕下了一大块,鲜血如同喷泉般从雄兽的颈侧涌出。
“吼!!!” 雄兽发出了凄厉而狂怒的痛嚎,这一下显然伤得不轻。
战斗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雄兽虽然强大,但面对四头抱着必死决心,配合默契的雌兽的亡命围攻,尤其是还要分心应对那神出鬼没,可刚可柔的鬃毛攻击,它开始左支右绌。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动作也渐渐迟缓。
而雌兽们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除了最初那头被重创前肢和胸腹的,另一头雌兽在试图咬穿雄兽喉咙时,被其鳄吻反口咬住了脖子,硬生生扭断,当场殒命。剩下的三头也都伤痕累累,行动明显不如最初灵活。
最终,在雄兽因为失血和疲惫,动作出现一个致命迟滞的瞬间,那头胸腹重伤的高大雌兽,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扑上,利爪精准地插入了雄兽之前被寂灭射线灼伤,鳞片相对脆弱的眼眶。
“噗嗤!”
伴随着一声绝望而不甘的哀嚎,雄兽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终于轰然倒地,激起一片粘稠的肉糜和尘埃。
剩下的三头雌兽,包括那头眼眶插着雄兽利爪,胸腹重伤的一只,都气喘吁吁地站在雄兽的尸体旁,身上布满了爪痕、牙印、鬃毛刺出的血洞,鲜血几乎将它们染成了血兽。
它们警惕地看了一眼退到远处观望的傅坤泽,又互相看了看,眼中充满了疲惫、伤痛,以及一丝……解脱?亦或是新的茫然?
覆盖着铸铁鳞甲的庞然身躯凝立原地,傅坤泽透过八对凶戾的鸡眼,冷静地审视着残存的三只雌性狮鳄人。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微妙的僵持。
领头的雌兽,尽管前肢与胸腹遭受重创,鲜血几乎浸透了暗沉的鳞片,它却强撑着,发出一声低沉、沙哑,尾音带着明显颤音的嘶鸣。
它缓缓伏低前半身,将布满伤痕的头颅贴向搏动着的肉质地面,这是一个在任何物种间都通用的、表示屈服与放弃抵抗的姿态。它身旁那只伤势较轻的同伴,犹豫了一瞬,也模仿着做出了臣服的姿态。
而最后那只重伤者,已无力做出任何规整的动作,只能瘫软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口中溢出带着血沫的微弱气息,金色的竖瞳黯淡,却同样望向傅坤泽的方向,里面没有攻击性,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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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究竟为何背叛?是【鳞】的技能效果在雌性身上偶然生效?还是她们早已不堪那头雄兽的统治,我的出现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示敌以弱,等待我靠近时再暴起发难?
傅坤泽的意志核心飞速运转,但信息太少,无法得出确切的结论。更重要的是,他无法与它们进行有效的交流,去询问动机,去确认忠诚。
无法沟通,便无法信任。留着它们,是隐患。
几乎只有两三秒的短暂沉默后,覆盖鳞甲的猪首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仿佛做出了某种决断。他没有发出任何警告或咆哮,庞大的身躯开始缓缓向后退去,蹄足在肉质地面上留下清晰的印痕,主动拉开了距离。
这个后退的动作,让那两只尚能活动的雌兽眼中闪过一丝本能的警惕,但它们并未起身,反而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