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口中咒言如同疾风骤雨:“定心凝神,万念归墟!兵戈之气,如臂使指!林谈!感受那印记!感受你血脉中的呼唤!它属于你!驾驭它!”
林谈跪在地上,浑身剧烈地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破旧的风箱在拉扯。蚩尤的意志如同奔腾的野马在他识海中横冲直撞,与古卷残留的污染低语纠缠撕扯,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彻底撕裂。右臂的灼热感已经变成了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的钢针正从印记深处钻出,顺着血管和神经蔓延全身。
“金铁……金石之属……”老九的吼声和离珠的咒言如同穿透迷雾的灯塔。林谈在无尽的痛苦和混乱中,死死抓住了这一线清明。他不再抗拒那狂暴的力量洪流,而是艰难地将所有残存的意志集中到一点去感受!
林谈闭上血丝密布的眼睛,将所有的感官都投向那灼热、剧痛的右臂印记。起初只有一片狂暴的、灼热的黑暗。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同一个在惊涛骇浪中死死抓住船舵的水手。渐渐地,一种奇异的感知如同水底的暗流,开始浮现。
不再是视觉,而是一种超越了五感的“触觉”。他“感觉”到了脚下石台冰冷的、厚重坚固的“质地”。那不是石头的触感,而是一种更本质的、属于大地的深沉脉动。他“感觉”到了离珠金色光幕流转的能量中,蕴含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星尘般的金属微粒在共鸣。他“感觉”到了自己口袋里那把从不离身的合金战术匕首,它不再是冰冷的死物,其内部的金属结构、锻造时残留的应力、甚至刀刃上极其细微的磨损,都化作一种独特的、带着锋利寒意的“生命图谱”,清晰地映射在他的感知中!最强烈的“感觉”来源于那些散落在地的青铜碎片和扭曲的灯架残骸,它们如同一个个痛苦的、扭曲的、散发着灼热金属气息的“生命体”,在无声地哀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