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冰雷管塞进背包侧袋。
沉重的装备被卸下,只携带必要的武器、弹药、少量高能食物、绳索冰爪和探测仪器。每个人的背包依旧沉甸甸的,压在身上,在这稀薄的空气里,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肺部的灼痛。他们如同几只渺小的蝼蚁,一头扎进了那如同巨兽獠牙般张开的巨大冰隙。
光线瞬间被压缩到极致。冰隙内部并非直上直下,而是怪石嶙峋、曲折蜿蜒,如同迷宫怪兽的肠道。两侧是高耸入黑暗的冰壁,光滑如镜的冰面下冻结着无数扭曲的阴影,像是被瞬间凝固的远古生物,又像是挣扎着想要破冰而出的怨灵。脚下是经年累月冻结的冰河,覆盖着一层松软的新雪,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稍有不慎就会滑倒,跌入旁边深不见底的冰裂缝。风在狭窄的通道里加速,发出更加凄厉、更加混乱的尖啸,那声音仿佛有了实体,带着冰碴子钻进耳朵、钻进骨髓,疯狂地撕扯着人的神经。窦良走在最前,双手结印维持着微弱的青光护住心神,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瞬间凝结成冰珠。林谈手臂上的蚩尤印记持续传来灼热与麻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苏醒、蠕动,与这片冰封地狱产生着邪恶的共鸣。他紧握着腰间的战术匕首,冰冷的金属触感勉强压制着内心的躁动。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不知在黑暗中行进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那似乎是冰隙的出口。然而,当众人奋力攀爬过最后一道陡峭的冰坎,挣扎着冲出冰隙时,迎接他们的,不是希望,而是更加狂暴、更加绝望的白色炼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