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烧心。”
下午药铺来了个挑剔的客人,拿着药方子非要挑成色最好的枸杞。狗剩刚要去取,杵子突然撞了撞他的腿:“柜台底下那罐,去年的陈货,比新货更润。”狗剩取来一看,果然那罐枸杞更饱满。客人挑不出错,嘟囔着走了。
打那以后,药铺多了个“活宝”。杵子天天指挥狗剩晒药——“那批菊花晒反了,背面朝上才能留住香味”;提醒阿木记药名——“这是苍术不是白术,看清楚上面的绒毛”;甚至还会跟苏灵儿讨糖吃——“昨天的枇杷膏剩了点吧?给我抹杵头上点”。
这天晚上,狗剩给杵子擦干净放好,突然想起个事,戳了戳杵头:“老伙计,你活了这么久,知道阿木他娘的事不?”
杵子沉默了半天,杵头轻轻敲了敲石臼:“柳药姑啊……当年她总来借我捣药,说我杵头圆,捣出来的药粉细。她酿的桂花酒,总不忘倒点在我杵根上……”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杵子上,木头的纹路在光线下像老人脸上的皱纹。狗剩突然觉得,这成精的杵子,不只是个物件,更像是药铺的老家人,守着一屋子的药香,也守着藏在时光里的故事。
至于杵子后来还闹了多少笑话——比如偷喝了苏灵儿酿的梅子酒,杵头红了三天;比如趁人不注意,把阿木的弹弓藏进了药柜——那就是后话了。反正自打这会说话的杵子来了,药铺的日子,是越来越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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