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他起来时,也是这双手,掌心的茧子蹭得他胳膊有点痒,却比灶膛的火还暖。
“对了,”阿姐突然停下磨墨,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给你的。”布包里是枚玉佩,雕着半朵莲,“账房先生说,你气感通了,戴这个能稳住气脉,就像船得有锚,不然要漂走的。”
狗剩接过玉佩,冰凉的玉贴着胸口,却奇异地压下了那股总乱窜的暖意。他低头看了看灶台上的心法纸,又看了看阿姐磨墨的侧脸,突然明白账房先生说的“气感找门路”是什么意思——原来有些暖和,从来不是凭空冒出来的,是有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搭了座桥,让那些乱窜的暖意,顺着桥,慢慢淌进心里。
灶膛的火还在跳,砂锅里的汤咕嘟得更欢,红枣在汤里打着转,像阿姐藏在日子里的笑,不声不响,却把每个角落都烘得暖暖的。狗剩把玉佩塞进衣领,贴着心口,突然觉得,那些账房先生说的“气脉”“丹田”,其实就是阿姐说的“熬日子”——只要灶膛的火不灭,锅里的汤就不会凉,就像她总在灶房留着的那碗热汤,不管他练到多晚,回来总有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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