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从王八壳里揪出来,捆得结结实实给您送回来!”
“让他跪在您面前,把什么狗屁倒灶的‘真相’都给您倒干净!嘿嘿!”
他似乎对自己的总结非常满意,咧着大嘴又嘿嘿笑了两声。
旁边的尉迟敬德实在没忍住,扭过他那张大黑脸,对着程咬金毫不掩饰地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瓮声瓮气地低声嘟囔了一句:
“夯货!陛下说的是脑子开路!”
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
跪在后面的几个文臣肩膀微微耸动,强忍着不敢笑出声。
一直沉稳如山的秦琼,此时也沉稳地抱拳开口:
“末将秦琼,谨遵圣命!必当约束军纪,擒拿首恶,清查余孽,助卢国公、鄂国公,将陛下要的‘真相’,连同叛贼李瑗,一并带回长安!”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磐石般的坚定,更像是在给程咬金的“斧头开路”套上一个稳妥的缰绳。
“好!”
李世民看着眼前这三柄即将出鞘的国之利刃,眼中厉色稍缓,但威严更盛,
“朕给你们临机决断之权!十万大军,星夜兼程!沿途州府,一应粮草军需,全力供给,若有半分拖延懈怠,斩立决!朕,在长安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末将等,誓死不负圣恩!不踏平幽州叛贼,提拿李瑗贼首,绝不班师!”
三位国公再次轰然应诺,杀气盈霄!
“去吧!”
李世民大手一挥,袍袖带风。
程咬金、尉迟敬德、秦琼三人霍然起身,甲胄铿锵!
他们目光如电,彼此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多年沙场并肩的默契早已溶于血脉。
三人转身,大步流星地朝殿外走去。
沉重的铁靴踏在冰冷的金砖上,发出“咚!咚!咚!”的闷响,如同出征的战鼓,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那坚实的背影,裹挟着铁与血的气息,如同三座移动的山岳,带着碾碎一切的意志,消失在太极殿外刺目的天光之中。
殿内,依旧一片死寂。
碎裂的御案、散落的奏章、飞溅的玉石碎片,如同风暴过后的狼藉战场。
空气中浓重的硝烟味还未散尽。
李世民脸上的“暴怒”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只留下一片冰封般的平静与深沉,再无半分波澜。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了一直侍立在御座旁侧阴影里的太子李承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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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脸色苍白,方才父皇那雷霆之怒和冲天杀意,让他心脏狂跳,手心全是冷汗。
此刻骤然被父皇那深不见底的目光锁定,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脊背上的寒毛根根倒竖!
他慌忙低下头,避开那令人心悸的视线,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微颤:
“父、父皇---”
李世民没有立刻说话。
他缓缓踱步,走下御阶,靴底踩过那些奏章的碎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如同毒蛇游过落叶。
他走到李承乾面前,停下。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沉重的压迫感。
一只大手,带着帝王的威严和难以言喻的寒意,轻轻落在了李承乾略显单薄的肩膀上。
力道不重,却让李承乾浑身猛地一颤,如同被烙铁烫了一下,几乎要站立不稳。
“承乾,”
李世民的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缓,甚至带着一丝父亲般的温和,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李承乾的耳膜和心脏,
“抬起头来。”
李承乾咬着牙,强迫自己抬起头,对上父皇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怒火,只有一片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幽深,仿佛能将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了吗?”
李世民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