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硬的唐话:
“血腥气…浓得像刚开膛的猎物…带着漠北风刀的狠劲儿…啧啧,是个厉害角色。外乡人…闯进鬼哭峡…是要拿你的命…还是…想换别人的命?”
他的目光扫过薛仁贵肩甲渗出的血迹和浑身浴血的狼藉,最后落在他手中那柄沾着狼血的巨刀上,没有丝毫惧意,只有赤裸裸的、贪婪的打量。
薛仁贵被他那眼神看得心头火起,但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他强压下翻腾的杀意,将巨刀狠狠往地上一拄,发出沉闷的响声,单刀直入,声音嘶哑如同破锣:
“老家伙!少废话!你是不是能解‘黑鸠’毒?!开条件!要金子?要宝石?还是要天上的星星?只要你能救人!要什么老子都给你弄来!”
他喘着粗气,眼中的急切如同实质的火焰在燃烧,
“快说!老子没时间跟你兜圈子!等着救命!”
老巫医浑浊的黄眼珠眯了眯,搅动陶罐的木棍停了一下,发出诡异的咕嘟声。
他慢悠悠地放下木棍,伸出如同鸟爪般枯瘦漆黑的手,对着薛仁贵勾了勾手指,声音依旧沙哑难听:
“急什么?阎王要收的人…跑不掉…老头子我…从来不缺金子…也不稀罕星星…”
他指了指自己那破败的草棚,
“那玩意儿…能当柴火烧吗?”
他发出一阵如同夜枭般的怪笑,笑声在寂静的洼地里回荡,格外瘆人。
薛仁贵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额头青筋暴跳,几乎要控制不住一刀劈过去!
但想到命悬一线的裴行俭,他只能强行忍住,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那你他妈到底要什么?!”
老巫医止住怪笑,那双浑浊的黄眼睛骤然变得异常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直勾勾地盯着薛仁贵,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命…我要命…但不是你的命…”
他干瘪的嘴唇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黑鸠’…是怨毒之根…噬魂夺魄…要解它…光用药石不行…得用‘心头血’…镇住那怨毒戾气…”
“心头血?”
薛仁贵一愣,随即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指向自己,
“老子的心头血够不够热?够不够劲?!要多少?!现在就放给你!”
说着就要去拔腰间的匕首!
“桀桀桀…”
老巫医发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嗤笑,摇着枯瘦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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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你的血…顶多喂狼…我要的…是‘心头血’…但不是寻常人的心头血…”
他停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诡异的光芒,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诡秘:
“是‘两世为人’者的心头血!一滴!只需一滴!融于老夫的药引…便能以轮回之息…镇住那‘黑鸠’的万载怨毒!”
“两世为人?!”
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薛仁贵头上!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铜铃般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荒谬感!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几天几夜没合眼,耳朵被这鬼地方的风吹出毛病了!
“老东西!你他娘耍老子?!”
薛仁贵猛地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狂暴的杀气冲天而起,巨刀瞬间抬起,锋刃直指老巫医!
“什么狗屁两世为人?!这他娘的是人话吗?!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想死老子成全你!”
面对那足以撕裂空气的狂暴杀意和近在咫尺的刀锋,老巫医却只是嘎嘎怪笑,浑浊的黄眼睛里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带着一丝戏谑和疯狂:
“信不信…由你…老头子我只说规矩…心头血…不是刻在生死簿上…是烙在三魂七魄里的印记…找不到两世为人的心头血…别说你搬来金山银山…就是把玉皇大帝请来…也救不了榻上那位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