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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苏婉贞,绝非表面那般简单!
他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还露出一个赞同的微笑:
“爱妃此言甚是,金玉良言,孤记下了。”
心里却把警惕值直接拉满。
这场新婚,果然是危机四伏。
气氛在一种貌合神离的和谐中持续到早朝时分。
李承乾换上太子冕服,走出东宫时,几乎是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比起应付这位心思细腻又身份敏感的太子妃,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似乎都显得稍微直白一点?
至少在朝堂上,对手是谁还比较清楚。
太极殿内,气氛庄严肃穆。
李世民高坐御座,冕旒垂下的玉珠遮住了部分眼神,但那份帝王的威压依旧弥漫在整个大殿。
李承乾站在储君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扮演好一个“正常”的大唐太子。
朝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无非是些各地收成、河工进展、边疆互市之类的常规议题。
直到——
“陛下!臣有本启奏!”
一个略显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朝堂的平静。
御史杜淹手持玉笏,大步出列,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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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李承乾眼角余光扫过,注意到前排的房玄龄微微蹙眉,长孙无忌捋须的手停了下来,而宇文化及则低垂着眼睑,嘴角似乎不经意地往上牵动了一下?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讲。”
李世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
杜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猛地躬身奏道:
“臣,弹劾凉州都督李佑良!”
他声音拔高,带着痛心疾首的颤音,
“臣有确凿证据!李佑良在凉州任上,暗藏祸心,私蓄精锐甲兵不下五千!更暗中交通外藩吐谷浑权贵,馈赠重金、铁器、乃至盐粮!其行迹鬼祟,往来密使不断,所图非小!臣唯恐其有不臣之举,祸乱西陲,动摇国本!恳请陛下明察!”
轰!
仿佛一滴冷水掉进滚烫的油锅,整个太极殿瞬间炸开了锅!
“私蓄甲兵五千?!这简直形同谋逆!”
“勾结吐谷浑?李佑良他怎敢!”
“凉州重镇,毗邻西域,若生乱子,后果不堪设想啊!”
“杜御史,证据确凿否?此等大罪,不可轻言!”
群臣哗然,议论声嗡嗡作响。
有人震惊,有人质疑,有人愤怒地看向武将行列——毕竟李佑良也是行伍出身。
武将那边,兵部尚书杜如晦依旧沉稳如山,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等则脸色铁青,显然被这个消息冲击得不轻。
“肃静!”
王德高声喝道。
大殿内声音稍歇,但那股震惊和不安的气氛却更加凝重地弥漫开来。
李世民面沉似水,冕旒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下方的杜淹。
他没有立刻发怒,手指在御座的扶手上无声地敲击着,一下,又一下。
帝王的怒火往往如同深海,表面越是平静,底下越是汹涌。
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蕴含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杜淹。”
“臣在。”
“你所言,可有实据?诬陷边镇重臣,扰乱朝纲,是何罪名,你当知晓。”
李世民的声音不高,每一个字却像重锤敲在众人心上。
杜淹额角渗出细汗,但态度异常坚决,再次躬身,几乎将头磕到地上:
“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所奏句句属实!人证、物证,臣已秘密整理成册,随时可呈交陛下御览!李佑良此獠,包藏祸心已久,其行径,天人共愤!臣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