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
胡惊弦暂住的茅草屋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虽然没有床,只能以干草为床,但是干草晒足了太阳,散发着阳光的香气。
干草边的木托盘上放着一罐冒着热气和泡泡的野菜糊糊以及两套木勺和木碗。
几个妇人热情地对胡惊弦道:“要是不够吃,只管与我们说,我们再多送点吃的来。”
“趁热吃了,香着呢。”
胡惊弦扫了一眼野菜糊糊,想到自己打死的两头狼尸,又扫了一眼没有被子的干草堆,握紧小惊年的手,微笑道谢:“谢谢,你们真是好人啊。”
一群妇人笑着:“以后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茅草屋外百余米,村里十几个男女老少乐呵呵地看着茅草屋内的情景,浑身上下洋溢着欢喜。
一个男子笑着,低声道:“老规矩,今晚就杀了她。”
另一个男人摇头,憨厚地道:“好不容易来个女人,怎么可以就这么杀了,不如让村里人好好玩玩。”
一个肤色黝黑,额头满是皱纹,一脸忠厚老实的男人憨厚地笑:“看上那个女人了?这次可不行。”
“那个女人身上的伤不像是干活和意外的伤,而是刀伤。”
“那个女人年纪虽然小,但是能够活着走到这里,又杀了两头狼,是个狠角色,不好对付的。”
“你要是想要玩女人,小心把你的脑袋玩没了。”
好几个男女老少一齐点头,被那个女人打死的狼尸都是被木棍重殴打死的,更有一头狼明显是被一棍爆头的。
在森林待久了,谁不知道狼是“铜头铁骨豆腐腰”,狼的头骨坚硬无比,能够一棍打爆狼头的都是狠人中的狠人。
那想要玩女人的男人低声嘟囔着,点了点头。
有人笑着道:“那个女人这么丑,你也看得上,你是不是太饿了。”
一群男女老少一齐色色地笑。
一个男人舔着嘴角,低声道:“那个小的宰了炖汤,味道一定很不错。”
一群人一齐点头,几个老头老太太咧嘴慈祥又憨厚地笑,想到小孩子的肉的鲜嫩味道,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一个男人看了一眼众人,道:“那个女人身上带着银币……”
“大家都是一家人,这次钱先给皮特买治疗药水,要是有得剩下,再平分了。”
一群人一齐点头,毫无异议。
一个妇人看了一眼远处的茅草屋,低声道:“药已经下在了野菜糊糊里了,只要她喝了药,一定会昏睡过去。”
一群人点头,遇到了狠角色,这点草药成本必须花的,舍不得药钱就杀不了人。
一个男子低声道:“老规矩,这次动手的人多分几块肉,不过这次手脚要分给皮特。”
一群人憨厚地笑,皮特受了伤,必须以形补形,手脚给他吃,理所当然。
那男子低声道:“就这么定了,等到月上中天,我们就动手。”
“现在该干嘛就干嘛去,不要露出破绽。”
一群人笑着散开,这些事早已做熟了,怎么会有破绽。
有人去了皮特家,小村子只有那么些人,大家像一家人一样,真心希望小皮特能够早日痊愈。
……
月上中天。
几个男人无声无息地从各自的家里出来,聚集在胡惊弦的茅草屋外的黑暗中,手里的镰刀和斧头在月色没有一丝寒光,黑乎乎的,宛如一块木头。
几个男人不说话,飞快打着手势。
虽然按理说,屋内的两个女孩子喝了掺了药的野菜糊糊,此刻已经昏睡过去,但是小心为上。
一个男人轻轻挥手,几个人慢慢走近茅草屋,悄无声息又轻而易举地挪开了看似坚固的茅草屋的一面墙壁。
明亮的月光只能隐约照亮漆黑的茅草屋内,草堆上有两个黑黑的隆起。
一个男人再次挥手,众人静悄悄摸黑冲进了茅草屋,手里的镰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