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主教狰狞的神情渐渐平静，很清楚胡惊弦只是揭开了他不想承认的真相。
威塞克斯王国和瓦卢瓦王朝延绵几十年的战争不仅仅让瓦卢瓦王朝失去了北方大片富裕的城都，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会同样失去了大量富裕的教区。
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会在经济上已经陷入了绝境。
米切尔主教缓缓转头看罗伊神父，要不是教会实在没钱了，伊苏瓦尔城的教堂怎么会破烂不堪？
他的目光落在跟随他而来的几个执事上，要不是教会实在没钱了，他的马车怎么会随时会掉下木板？
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会残余的资金尽数用在了教会的圣骑士身上。
谁都知道，只要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会还保有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教会能不能在被威塞克斯王国吞并的地区传教不敢确定，至少不会被其他教会和贵族们打压，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但是捉襟见肘的资金尽数倾斜在维持武装力量上之后，教会在其余方面的窘迫肉眼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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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会的威名终究是远远不如以前了。
米切尔主教轻轻叹息，道：“伊丽莎白·卡尔·海因里希阁下，你是一个坦诚的人，但真话很伤人。”
罗伊神父和一群执事心中苦涩无比。
胡惊弦盯着米切尔主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能够为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会找到一条稳定的金钱收入来源。”
罗伊神父微笑着看着胡惊弦，几十年来，这种话听得太多了，可惜没有一个是真正靠谱的。
胡惊弦继续道：“……教会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是与生命系魔法有关的魔法药剂。”
罗伊神父嘴角微微露出苦笑，伊丽莎白·卡尔·海因里希想要建议教会提高“治疗药水”的产量？
早就有神父和信徒提出过提高“治疗药水”产量的建议了，虽然各个教会经过多年的博弈，“治疗药水”几乎靠近成本价了，但是好歹还有些利润不是？
北方的战争激烈无比，每天都有士兵和贵族战死，更有不少贵族家族全家战死的惨痛消息。
这“治疗药水”一定是紧缺物资，人人需要吧？提高产量薄利多销简直是双赢。
可是，普通士兵哪有10银币？普通士兵1个银币都没有！
贵族倒是有钱，可是贵族又有几个？天下的教会有几个？天下有多少会制作治疗药水的法师？
僧多粥少。
而且，“治疗药水”是“治疗”，不是“复活”，被一剑刺中心脏，吃100瓶治疗药水都没用。
哪怕只是不致命的地方挨了一剑，瘫倒在地，浑身无力，全身僵硬乃至昏迷的贵族哪里有机会拿出治疗药水救命？
这看似在战争中一定会紧缺的治疗药水不但没有迎来紧缺，反而迎来了供大于求。
米切尔主教苦笑，教会是比平时多赚了几瓶药水钱，但是一丝一毫都算不上发财了，更没能让拮据的教会缓上一口气。
他平静地看着提出扩大治疗药水制作的胡惊弦，心中没有失望，只有深深地无奈。
一群知道教会内情的执事同样无奈又忧伤地看着胡惊弦，心思虽好，可是智商不足。
胡惊弦继续道：“……贵族最渴望的是什么？是永生。”
她慢慢地，一字一句道：“假如教会能够提供一款无限接近永生的药水，教会是不是就有了一条稳定无比的收入来源？”
米切尔主教和一群执事呆呆地看着胡惊弦，永生药水？她在说什么？
米切尔主教痴痴地问道：“你说……你说……你有永……生药水？”
他飞快地想到了传闻中伊丽莎白·卡尔·海因里希手中掌握着普鲁士王国的高价值产品的秘方，难道谣传是真的？
胡惊弦严肃地道：“不，我没有永生药水……”
米切尔主教失望又觉得理所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