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土堆终于拍结实,仆役们累得坐倒在地,看着掌心磨出的水泡,心里愤怒极了,苦力活该交给下贱的佃农做!
胡惊弦指挥一群教会的人员将石灰撒在了泥土堆表面,然后厉声呵斥一群仆役:“将贵族的人头放在泥土堆上!”
“蠢货!只放二十个!”
“不要随意放在中间,放在最边缘!”
一群仆役和围观的平民莫名其妙极了,还以为要将贵族的人头尽数埋葬了,难道不是?
胡惊弦见人头摆放到位,继续下令:“再撒石灰。”
“然后埋了人头。”
“注意些,要露出人头的脸!”
一个仆役奋力埋土,一抬头,只见泥土堆中中一个贵族人头狰狞地看着他,只觉惊恐到了极点,倒在地上大声惨叫:“不,不,不!不是我杀你的,不要找我!”
其余埋土的仆役面对一个个人头,一张张曾经熟悉的人脸,同样吓得面无人色。
有仆役忽然跑到远处大口呕吐;有仆役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头,双手怎么使劲都无法铲土;有仆役闭着眼睛,胡乱泼土……
远处的围观平民看不真切人头塔,只觉这些仆役真是太废物了,怎么干活干了一半忽然倒地和呕吐了。
一个平民大声嘲笑:“仆役老爷个个金贵着呢,干这么点活就累吐了,真是废物。”
一群平民大声附和,这辈子最看不起不会种地的和没有力气的人,最痛恨的就是狐假虎威的人,这两种人在仆役身上完美融合成了一种人。
另一个平民大声笑着:“快看,有个仆役倒地昏过去了!真是废物弱鸡啊。”
一众平民一齐欢笑,这辈子第一次能够公开且有倚仗地大声嘲笑仆役老爷,必须把全部的鄙夷尽数挤出来。
空地上,一群仆役重复着堆土、撒石灰、放人头、撒石灰、堆土的过程,泥土堆越来越高。
最后一铲土拍实,这人头塔终于建造完成。
胡惊弦抱着被蒙上了眼睛的小惊年站在人头塔下,仔细欣赏眼前狰狞恐怖又诡异的人头塔,仰天长笑:“有此京观彰显胡某武功,胡某必然不朽,哈哈哈哈!”
人头塔中几百张人脸默默地注视着胡惊弦,阴风呼啸。
胡惊弦再次大笑,傲然在风中挺直了身体。
若是在华夏,若是开了阴阳眼,此刻定然有数百冤魂愤怒地环绕着她,想要吞噬她的血肉。
可她只是疯狂大笑:“这是胡某在这个世界留下的第一个痕迹,胡某自豪无比。”
善良的人在这个世界活不下去,可她从不善良,一定会长命百岁。
无数仆役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这个女人不是人。
胡惊弦冷冷地看着一群仆役,道:“你们之中有很多人心中对胡某恨之入骨……”
她笑了:“……胡某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敌人活着?”
“来人!”
“将他们十抽一杀了,其余人送去种地。”
一群仆役瘫倒在地,大声哭嚎:“小姐,不要杀我!”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的后代子孙都是你最忠诚的奴隶!”
“我对神灵发誓,我绝不会背叛你!”
有男仆脸色发白,站起来怒吼:“还哭什么?逃啊!”
只有零零散散几个男仆响应,其余人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嚎哭,丝毫没有逃走的意思。
几个想要众人一齐逃走的男子悲愤又绝望地看着四周的仆役,目眦欲裂:“刀子都架在脖子上,逃跑都不会吗?牛羊都知道逃跑,你们竟然都不会?”
一个少年想要站起来逃走,被家人死死扯住,劈头盖脸地暴打:“你疯了!逃跑一定被杀,留在这里只是十抽一,脑子清醒点!”
那少年瞬间老实了,老老实实等待十抽一的命运。
几个想要逃跑的男仆更加悲伤了,左右看看,乖乖坐下。
几个教会人员上前将他们拖出人群,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