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召唤我前来，是有什么大事吗？”
菲利普四世无力地看着教皇，缓缓地道：“我的老朋友，你还因为我阻止你杀死胡惊弦而生气吗？”
他轻轻摇头，道：“不，你不能杀死胡惊弦，你做不到杀死胡惊弦的。”
“胡惊弦有伟大的神灵庇护。不是形容词，不是夸张，不是泛指，是真的有伟大的神灵庇护。”
“你或许不知道，伟大的音乐女神在普瓦捷城现身了，只为了挽救胡惊弦的小命。”
菲利普四世咳嗽了几声，道：“在我的记忆中，100年内只出现了2个神灵的眷顾者，而神灵亲自现身拯救眷顾者的神迹只出现了这一次。”
他撇嘴，带着不屑，道：“当然，亲爱的老朋友，我是指神灵现身拯救眷顾者，不是神灵在宴会中随手救一个人。”
菲利普四世心中冷笑，光明神以为他在人间游荡是亲民，可在他看来，光明神简直不配做神。
哪有神灵在凡间参与凡人的宴会的？一点点上位者的仪态和矜持都没有，垃圾神灵一个。
菲利普四世无奈地道：“不论胡惊弦做什么，她都不会受到惩罚的。想开点，老伙计，你只是第一个倒霉蛋，不会是最后一个。”
教皇平静地看着菲利普四世，道：“看来你今天的目的是想要煽动我杀死胡惊弦，这倒让我震惊了。据我所知，胡惊弦没有做令你必须杀死她的事情。”
菲利普四世笑了，他果然老了，竟然与聪明人兜圈子了。
他严肃地道：“胡惊弦试图以信仰成神，而所有神灵都默许了。”
“这说明信仰成神是有可能成功的，并且神灵们并不反对凡人信仰成神。”
教皇缓缓点头，这显而易见。
菲利普四世继续道：“胡惊弦并不是音乐女神的信徒，但音乐女神挽救了她的性命；”
“胡惊弦并不是光明神的信徒，但是光明神出手帮助了胡惊弦。”
“胡惊弦差点毁掉了神灵的游戏，但是神灵选择了无视。”
“这一切说明，神灵需要的是一个凡人尝试信仰成神，而不在乎这个凡人是谁。”
教皇皱眉，道：“虽然我们得到的信息肯定不完整，但从我们掌握的信息看，确实如此，所以，你想……”
菲利普四世一字一句地道：“我想替代胡惊弦信仰成神。”
教皇颤抖了一下，严肃地盯着菲利普四世，道：“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你竟然想要取代胡经弦信仰成神！你……”
他陡然懂了，指着菲利普四世道：“你快死了，你不想死！”
菲利普四世慢慢后仰，全身无力地靠在椅背上，道：“谁会想死呢？”
“死亡后会是什么样的？”
“真的会去神灵的天国吗？”
“神灵的天国有什么？”
“死去后有意识吗？”
“死去后能够知道世界日新月异吗？”
“死去后能看到世界变化，能感受到春夏秋冬吗？”
菲利普四世瘫倒在椅子上，道：“我是个胆小鬼。”
“我知道人人都会死，可我就是惧怕死亡。”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一点点都不想死……”
他的眼睛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我要取代胡惊弦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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