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教皇的眼神微变，一股不祥的感觉陡然涌上了心头，他当机立断，厉声下令道：“快击杀胡惊弦！”
法术更加密集地击中胡惊弦，胡惊弦身前2米外无形的防御罩上仿佛绽放了焰火。
可原本看似不断萎缩，摇摇欲坠的2米距离竟然坚固无比，不论教皇和几十个红衣主教使用多少法术都无法动弹分毫。
教皇脸色大变：“胡惊弦一直在隐藏实力？为了什么？”
一个红衣主教眼角似乎看到了什么，忍不住转头一看，惊呼出声：“那是什么？”
教皇和其他红衣主教闻声望去，只见地面上一道道黑烟升腾，缓缓飞入胡惊弦的身体。
教皇大惊，仔细回想，仿佛自从魔法大阵屠戮波尔多城内所有人时，天地间就有缕缕黑烟。
但彼时只以为那是大火引起，丝毫不曾在意。
一个红衣主教手中不停，一道道魔法击中胡惊弦，眼中盯着黑烟，皱眉问道：“好像能够感觉到一丝奇怪的能量……”
另一个红衣主教盯着胡惊弦，道：“胡惊弦在吸收这些东西！”
教皇恶狠狠地看着胡惊弦，厉声道：“你是故意的！”
胡惊弦笑了：“你刚才问我，我为什么明明知道宴会是圈套，还要跳下去……”
“我明明知道你们要杀光整个波尔多的人，为什么我不阻止……”
“我看着像是好人吗？”
胡惊弦身上陡然冒出浓浓的黑气，几乎遮蔽了全身，她的眼睛在黑烟中闪着光，嘴角露出不像人类的笑：“因为我也要杀光整个波尔多的人啊！”
胡惊弦疯狂大笑：“你们都不在乎子民、信徒、同胞、同族的生命，我这个外人为什么要在乎NPC的死活？”
“波尔多城内没有一个信仰本座的人，那就全部为本座去死好了，哈哈哈哈哈！”
教皇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猖狂，这么不像人，这么狰狞的笑。
胡惊弦张开手臂，声音传遍整个波尔多城的每一个角落：“波尔多城内的人们……”
“瓦卢瓦王朝的国王陛下菲利普四世下令杀光了你们；”
“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会的教皇下令杀光了你们。”
“你们被国家、教会、国王、教皇背叛了！”
“你们被享受着你们纳税的国家和国王背叛了！
“你们被享受着你们的献祭的教会和教皇背叛了！”
“你们恨吗？”
“你们怨吗？”
“你们愤怒吗？”
“你们……想要报仇吗？”
胡惊弦疯狂地声音陡然低沉沙哑：“把你们的怨恨、愤怒、绝望、不甘、痛苦，以及你们的灵魂，统统献给本座吧！”
“本座会带着你们的怨恨、愤怒、绝望以及痛苦，杀掉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会的教皇、红衣主教、主教、神父以及信徒！”
天地间轰鸣！
空中黑烟乱舞！
更多更浓郁的黑烟从残垣断壁中，从火焰中，从冰雕中，从骨灰中，从焦尸中，从碎尸中，从血水中涌出，黑烟弥漫天地。
无数冤魂层层叠叠环绕胡惊弦纷乱飞行，冤魂的哭嚎声和尖叫声 铺天盖地：“报仇，报仇！”
“背叛我们的国王不得好死！”
“背叛我们的宗教不得好死！”
“我的女儿……”
“父亲，父亲……”
“报仇！一定要报仇！”
“好疼！”
“我死的好惨……”
胡惊弦举起长剑，雄壮的歌声响彻四方：
“Semper crescis （始终满盈），”【注1】
“……Aut decrescis （或又虚亏），”
“Vita detestabilis （可恶的生活）。”
“……Nunc obdurat （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