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诱人的光晕。
一阵强烈的悸动从心底猛地窜起,沿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指尖都泛起麻意。
伊卡洛斯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力道比平时重了几分,却又在触到她微凉指尖的瞬间,硬生生收了些力道,只敢牢牢攥着,像是怕这短暂的触碰会突然消失。
遐蝶被他握得微微一怔,抬眼看向他。他的眼神有些发直,平日里沉稳的目光此刻乱了章法,耳根竟也悄悄爬上一层薄红。
遐蝶心里也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慌得厉害,却还是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怎么了?”
伊卡洛斯这才回过神,对上她浅紫色的眼眸。
那双眼睛里明明藏着躲闪,却偏要故作镇定地望着他,像只鼓足勇气的小兔子,偏偏他此刻的心跳比兔子跑得还快。
他张了张嘴,想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想问“你有没有意识到这算间接……”,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喉咙里一声含糊的闷响。
说出来让她意识到,是不是以后就没这待遇了?
遐蝶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泛起甜意。
怎么会没意识到?
为了咬在同一个位置,她刚才捏着蜂蜜糕的手指都快攥出汗了,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才敢做出这近乎“越界”的举动。
她没再追问,只是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把剩下的蜂蜜糕递到他面前,声音软了几分。
“再来,阁下再吃。”
伊卡洛斯的目光焦着在那块蜂蜜糕上,她的齿痕浅而清晰,像枚小巧的印章,印在金黄的糕体上。
甜香混着她指尖残留的微凉气息,在鼻尖萦绕不去。
他又抬眼看向遐蝶,她正低着头,脸颊泛着粉,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明明紧张得指尖都在发颤,偏要装作专心看着他的样子。
那副故作平静的模样,反倒比任何直白的示好都更让人心头发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