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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泼洒在奥赫玛的刻法勒广场。广场上挤满了民众,愤怒的呼喊声如浪潮般此起彼伏,震得空气都在颤抖。
“杀了他!”
“诛杀逆贼!”
绞刑架高耸入云,绳索在残阳下泛着冷光。
伊卡洛斯被万敌与白厄缚在刑架上,玄色衣袍早已沾满尘土与血迹,昔日挺拔的身形此刻显得狼狈不堪,唯有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眼眸,此刻空洞得像被黑潮吞噬的深渊。
遐蝶此刻正站在行刑官的位置。
她望着刑架上的爱人,喉间哽咽,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沙哑。
“往日种种……阁下之前说得……可是那些,我从未敢忘的温存?”
伊卡洛斯缓缓抬眼,目光穿过沸腾的人群落在她身上。那目光里没有恨,没有怒,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他轻声问,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遐蝶……你当真要离我而去?当真要亲眼看着我赴死?”
“对不起……阁下……”
这五个字,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眼神复杂得如同冥河深处的漩涡——有割舍不掉的不舍,有失望的幽怨,更藏着一丝卑微到尘埃里的期待。
期待他能说一句悔悟,期待他能伸手拉住她,告诉她一切都可以重来。
她是奉凯撒诏令而来的行刑官,是见证他伏法的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心里翻涌的,也有私念。
只要他有一丝悔意,只要他肯离开那吕枯耳戈斯,她便会立刻斩断绳索,背弃所有盟约与大义,哪怕从此背上千古骂名,也要与他亡命天涯。
只要他不伤害翁法罗斯与大家,她可以跟他离开,一辈子跟着他……
绞刑架下的呼喊声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对昔日爱侣身上。
遐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稳住声音,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
“你可……还有话要说?”
她的眼神太过炽热,里面翻涌的委屈与期待,几乎要将伊卡洛斯淹没。
可他只是怔怔地看了她片刻,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自嘲的笑意。
被背叛的痛楚,被抛弃的绝望,早已彻底浇灭了他生的希望。
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斩断所有羁绊的决绝。
“再无话说,请速速动手。”
“轰——”
这句话如惊雷般炸在遐蝶耳边,瞬间击垮了她所有的防线。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从前的定情誓言,私邸里的缱绻温存,他为她系上玉石吊坠时的温柔,那日为了galga对她动怒却依旧不忍伤她的模样……
所有的甜蜜与过往,此刻都化作最锋利的刀,将她的心割得鲜血淋漓。
他终究是放弃了,放弃了她,也放弃了自己。
行刑的号角声在广场上响起,悠远而悲凉。
遐蝶闭上眼,不忍再看,可脑海里全是他空洞的眼神。
绳索收紧的声响,民众的欢呼声,仿佛都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她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刑架上的身影已经不再动弹。残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为他苍白的面容镀上一层诡异的暖色。
(别问这里为什么不变卵,变卵有点破坏气氛(?ˉ??ˉ??))
按照律法,逆贼伏法后需曝尸广场三日,以儆效尤。
人群渐渐散去,喧嚣的广场恢复了死寂,只剩下风穿过柱廊的呜咽声。
遐蝶缓缓走上前,脚步声在空旷的广场上格外清晰。她抬手,颤抖地抚上他冰冷的身躯,指尖触到的温度凉得刺骨。
所有的隐忍,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