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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和广寒糕都没了。
她大脑迟缓，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诶……这是哪儿？”
床沿边陷下去一些。
陆宁夜坐在她的身旁，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凝视着她。
他答疑：“这是我的休息室。”
“你刚才说的师傅，是教你玄学的？”
他连着问：“想吃广寒糕是么？”
宋甜颜不知怎的，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泛红。
她已经在千年之前献祭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和蔼可亲的师傅了。
就连，想在梦里和师傅聊两句，都成了她的妄念。
她脸上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下来，在灰色的被子上像晕开了两滴墨。
陆宁夜的大手一时有些无措，她之前以血画符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这怎么睡觉醒来……
就……哭了？
他缓缓伸出两只结实有力的手，想拥抱她给她点安慰。
宋甜颜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小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哭。
陆宁夜的手缓慢的落在她单薄的背上，轻轻拍着她，生怕拍重了让她哭得更伤心。
他像哄小奶娃的语气，低音炮似的声音哄道：“你想他的话，我可以陪你去看看他。”
“想吃广寒糕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去找找，给你买。”
居然被他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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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甜颜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哭得比之前更厉害了。
她抽嗒嗒的说：“我……再也……见不到，呜呜呜……师傅了。”
陆宁夜继续轻拍她的背安抚。
原来她的师傅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沉声，认真安慰道：“生离死别是人生常态，我们现在就可以买贡品去祭奠一下你师傅。”
宋甜颜从他怀抱里挣扎出来，抹了抹脸上的泪，一双水眸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她爪牙握拳，轻捶了他一拳，“呸呸呸，我师傅没死呐，他活得好好的。”
陆宁夜：……
他会错意了。
他立马陪一个：“呸，我胡说的。”
“你师傅长命百岁！身体健康！”
宋甜颜立刻反驳，“才不是长命百岁，他要长命千岁的！”
她的师傅已经106岁了，她献祭的时候，师傅身体也还硬朗着呢！
陆宁夜：……
也对，有些老人家能活一百多岁呢！
万一人家刚好九十九，祝百岁那不是完蛋了。
他立马改口：“你师傅福寿齐天。”
“抽空我们一起去拜访他。”
宋甜颜懵了一下，眼泪都止住了。
这是书里的世界，怎么拜访？
她沉默不语。
想道观了，想师傅了，想吃道观里师姐师兄做的饭了！
见她没应声。
陆宁夜从一旁拿纸巾帮她轻轻擦拭眼泪，轻声问：“是不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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