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章择发皱的手紧握成拳，眸光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你敢！”
陆宁夜说的都是真话。
他心底在淌着血。
“你个毛头小子，你懂什么。她那是恨你恨的迷失心智，才没有看到我……”陆章择面上保持着从容，心口却有一口血涌了上来。
陆宁夜挑了下眉，“她对我起码还有恨，对你呢？”
陆宁夜冷声嘲讽道：“她对你一丁点感情都没有，从前世到现在，她就只是记得我上书揭发楼家做的事。”
陆章择紧抿着唇，把涌上来的那一口血死死包在嘴里。
他愤怒又带着冷意的目光盯着陆宁夜。
陆宁夜看出他的状态，继续揭他的老底，“老皇帝，对楼家下令诛九族的是你，拿我的死当借口铲除他们的也是你。”
“她恨错了人，两辈子都活在糊涂里。”
“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你们剩下的每一天，都把过去做过的那些罪孽事，反复的拿出来回忆。”
陆宁晨看出了爷爷的不对劲，连忙拉着陆宁夜往外走。
“算了老四，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你这张毒嘴今天要是把他们两个都气死了，我们家真得开席了。”
陆宁夜被他拉到走廊上，他用力甩开了陆宁晨的手，周身凌厉的杀意和怒意还没褪去。
陆宁晨怕他误会自己是个和事佬，立马出声，“我不是劝你放下，我是还没弄懂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有多复杂。”
他宽慰的拍了拍陆宁夜的肩膀，“听三哥的，现在家里全都是大事，秋后再找他们老两口算账也不迟的。”
“你都说了，要让他们活着，那今天就先骂到这里。”
陆宁夜咬牙切齿的攥紧了拳头，理智告诉他，确实应该再等几天再找他们算账。
宋甜颜脚步顿住，她想起了陆宁夜说的“让他们反复回忆做过的罪孽事”。
她冷声补充道，“宁夜心善，不追究你们两个的罪过。”
“但我，最见不得身上有大功德的人受委屈！”
她杵在原地，浮空取了陆章择和秦未芬的血，抬左手朝他们两人的方向施了个梦魇咒。
白色的光芒打进陆章择的眉心，他看见了这道白色的光芒。
一口血喷了出来，他颤抖的问：“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宋甜颜收回手，正色道：“从今天起，楼亦萱白天会忘记前世，晚上陷进前世的回忆里，每一天都在茫然和仇恨两种状态里活着！”
“她会在梦里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害楼家！”
陆章择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只手抖抖索索的指着她。
“你……你不要这样对她！”
“错……错都是我犯下的。”
宋甜颜莞尔一笑，语气反倒轻松了许多，“放心，我也没放过你。”
“既然你前世是个昏君，今生又包庇她的所作所为。”
“那你也在梦里好好看看，楼亦萱前世今生不爱你的每一个细节。”
怕他听不懂，她又解释了几句。
“楼亦枫就算是消除了她的记忆，也没办法阻止她做梦。正好让她在梦里看看清楚，到底是谁要收拾楼家。”
“冤有头，债有主的，别再找错对象了！”
陆章择苍老浑浊的眼里露出了痛苦与哀求的神色。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再说什么，却猛地又是一口鲜血涌出，整个人瘫伏在床边。
“不……不能这样！”他艰难地喘息着，“她……受不住的……”
宋甜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她受不住？那当初陆家全家死在战场上，我被火活活烧死的时候就受得住吗？”
她转了个身准备离开，又停下脚步，侧头补充道：“忘了告诉你，这梦魇咒一旦种下，除非是我亲自解除，否则会一直伴随你们到土里，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