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声明,我们这破学校在深山老林里,跟芝加哥市区隔得老远,你想浪得坐一小时火车。”
“卧槽?这么偏?你们学校是搞秘密研究的吗?”陈超吐槽道。
“谁知道呢,反正破规矩一堆。”路明非耸耸肩,继续不着痕迹地掩盖,“对了,你英语咋样?别来了上课跟听天书一样。”
“小瞧人了不是?哥六级高分过的!到时候秒杀那群老外!”
“你就吹吧你,别到时候点餐都只会说this和that……”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吐槽,说着毫无营养的烂话,仿佛又回到了在仕兰中学插科打诨的日子。
谁也没有提起铠甲,也没有提起路明非身上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偶尔,在眼神交汇的瞬间,两人都能看到对方眼底那一丝心照不宣的、被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担忧和牵挂。
视频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陈超那边有人喊他吃饭才挂断。
放下手机,路明非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轻轻松了口气。
还好…他看起来没事,而且也要来了。
这大概是最近一堆糟心事里,唯一一个真正的好消息了。
尽管前路未知,但至少,他不是完全孤独一人。
路明非刚挂断和陈超的视频,还沉浸在老友即将到来的些许欣慰中,就听到宿舍门被不紧不慢地敲响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瘫在床上、正对着电脑屏幕嘿嘿傻笑、完全没有任何起身意图的芬格尔,自嘲地摇了摇头:我在期待什么呢?难道指望这个废柴去开门吗?
他认命地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并非他想象中的哪位同学,而是一个穿着笔挺黑色西装、打着领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年轻男子,看气质像是高年级的学生,但举止神态却透着一种训练有素的管家般的严谨。
见到路明非,对方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既不谄媚也不失礼的微笑,双手递上了一个材质异常考究、烫着银色家族徽章火漆印的纯白信封。
“晚上好,路明非先生。”
来人的声音平稳清晰,“奉恺撒·加图索会长之命,为您送上明晚舞会的邀请函。”
路明非一脸懵逼地接过那个触手细腻、甚至带着澹澹香气的信封,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舞…舞会?”
“是的,先生。”对方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明晚八点,安珀馆。恺撒会长希望您务必赏光。这将是一场欢迎新生,同时也是庆祝…嗯…庆祝‘自由一日’圆满结束的晚会。”
他巧妙地避开了学生会惨败的尴尬字眼。
说完,他再次微微欠身
“邀请已送达,不打扰您了。祝您晚安。”
然后,这位使者便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留下路明非独自站在门口,手里捏着那份精致得过分的邀请函,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关上门,低头看着信封上那华丽的火漆印章,又抬头看了看床上依旧毫无反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芬格尔,感觉像是做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梦。
恺撒?请我参加舞会?庆祝自由一日结束? 路明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怎么看都像是鸿门宴啊……
路明非还盯着手里的烫金邀请函发愣,脑子里正疯狂分析恺撒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是示好、拉拢、还是准备在舞会上给他来个下马威……
就在这时,床上那个一直装死的芬格尔忽然像地鼠一样探出头来,脸上挂着极其猥琐且不怀好意的笑容,挤眉弄眼地问道
“嘿嘿,师弟~收到土豪的舞会邀请了吧?怎么样,准备好战袍了吗?那种场合可不能穿你这身校服去哦!”
路明非一愣,下意识回道
“礼服?什么礼服?”
他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
芬格尔一看他这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