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他没有剪,而是用刻刀细细雕琢起来。
他雕的是一幅小小的“守岁图”。
苍松之下,小屋窗前,几个小小的人影围炉而坐,窗外是纷飞的雪花和绽放的烟花,线条简洁,却生动传神。
将内力凝聚于指尖,刻刀运转如笔,细节处甚至比剪刀剪出的更为精巧。
当他将这幅小小的剪纸作品完成时,连赵知闲都凑过来啧啧称奇:
“可以啊小云霁!这手艺,以后不下山卖艺可惜了!”
陆云霁:“…”
腊月二十八,一大早,赵知闲就不见了踪影。
直到傍晚,她才风尘仆仆地从谷外回来,马背上驮着大包小包的年货。
“快来搭把手!累死老娘了!”
她嚷嚷着,
“看看我买了什么!上好的五花肉!肥鸡肥鸭!活鱼!还有糯米、红枣、甜酒曲…对了,还有糖瓜!喃喃,你的最爱!”
阮喃喃欢呼着扑过去帮忙搬东西,眼睛黏在那些好吃的上面挪不开。
厨房里顿时变得无比热闹。
楚怀素系上围裙,开始指挥若定。
李沐风被拉去杀鸡宰鱼,赵知闲自告奋勇负责清洗,阮喃喃则围着灶台转悠,时不时偷吃一块切好的糖瓜或腊肉。
陆云霁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烟雾缭绕、香气四溢、人人忙碌的景象,有些插不上手。
楚怀素看到他,笑着递过来一盆泡好的糯米和一盆红豆馅:
“云霁,来得正好。帮忙包豆包吧,今年做的有点多。”
陆云霁只好洗了手,坐下来,学着楚怀素的样子,舀一勺糯米,压个坑,填上红豆馅,再小心翼翼地团起来。
他动作僵硬笨拙,包出的豆包不是馅漏了,就是形状怪异。
阮喃喃在一旁看得直乐:
“师兄,你包的豆包好像你练功时打坐的石头!”
陆云霁耳根微红,却不气馁,依旧认真地一个个包着,渐渐倒也摸到点门道,包出的豆包像样了许多。
蒸豆包的香气混合着炖肉的浓香、炸丸子的焦香,在厨房里弥漫开来,浓郁得化不开,这就是最纯粹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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