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的地下室，阴暗而潮湿。
CIA剑桥站的负责人，被死死地绑在一把铁椅子上，脸上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美国公民，我要求联系大使馆！”他色厉内荏地叫喊着。
秦战没有理会他的叫嚣，只是拉过一张椅子，在他的面前坐下，手里把玩着那个缴获来的加密U盘。
“‘种子清除计划’，是什么？”
秦战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询问今天的天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负责人把头扭向一边。
秦战笑了笑，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军用匕首，在负责人惊恐的注视下，用匕首的尖端，轻轻地，挑开了他左手小拇指的指甲盖。
一丝鲜血，顺着指缝，渗了出来。
“啊——！”负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剧痛让他浑身一颤。
“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
秦战用匕首的侧面，拍了拍负责人的脸颊，
“尤其是当我的家人，受到威胁的时候。”
“我再问一遍，‘种子清除计划’，是什么？”
在秦战那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审讯和那钻心刺骨的疼痛下，负责人的心理防线，开始一点点地崩溃。
他不是那种经过严酷训练，意志坚定的外勤特工，他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技术官僚。
“我说！我说！”
他终于扛不住了，
“‘种子清除计划’，是局里最高级别的秘密行动之一。”
一个比“天才扼杀”计划，更加庞大，更加恶毒的阴谋，从他的嘴里，慢慢地浮出了水面。
“‘天才扼杀’，只是‘种子清除计划’的第一步，也是最粗暴的一步。”
负责人喘着粗气，声音都在发抖，
“我们的目标，不是某一个特定的天才，而是……而是你们华国，所有在新兴科技领域，崭露头角的天才少年！”
“在未来的十年里，我们要系统性地，‘清除’或者‘污染’他们。
从根源上，断绝你们国家在未来科技领域的，所有可能性！”
秦战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手段呢？”他的声音，已经冷得像冰。
“很多。”负责人不敢看秦战的眼睛，低着头说道，“对于那些已经被发现，并且被你们保护起来的，我们会尝试制造各种‘意外’，进行物理清除。”
“对于那些还未被发现，或者处于成长初期的，我们会采用更隐蔽的方式。
比如，收买他们身边的老师或者同学，对他们进行学术上的污蔑和孤立，摧毁他们的自信心。”
“我们还会利用最新的心理学技术，对他们进行潜移默化的心理诱导，让他们对自己的国家和信仰产生怀疑，变得颓废，甚至厌世。”
“还有……还有……”负责人犹豫了一下，似乎不敢说下去。
秦战手中的匕首，又靠近了他的手指。
“还有！”
负责人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
“我们和哥伦比亚的几个大集团有合作，研发了一种新型的，无色无味的神经性毒品。
这种毒品，可以通过食物或者饮料，不知不觉地摄入。
它不会致命，但会缓慢地，不可逆地，损伤人的大脑海马体和前额叶皮层，让一个天才，
在几个月内，变成一个记不住东西，无法进行逻辑思考的……白痴。”
听到这里，秦战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一股滔天的杀意，从他的身上，疯狂地席卷而出，让整个地下室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这已经不是暗杀，不是战争。
这是在用最卑劣，最恶毒的方式，对一个民族的未来，进行种族灭绝！
“名单。”秦战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