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力。
旋律和歌词都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毫无疑问是原创。
真是块好料子。
她没有立刻上前，而是找了个不远不近的角落站着，静静地听。
他一首接一首地唱，每一首都足以吊打现在音乐榜单上那些无病呻吟的口水歌。
可他身前打开的吉他盒里，只有几张可怜的零钱。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少，从最初的七八个，到三两个。
最后，只剩下她一个听众。
他唱完最后一首歌，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有些落寞地鞠了一躬。
开始收拾东西。
梅梓走上前，从钱包里抽出唯一一张红色的一百块现金，轻轻放进了他的吉他盒。
他收拾的动作一顿，抬起头。
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他的眼睛带着警惕。
“谢谢。”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唱得很好听。”
梅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纯粹的路人。
“这些歌，都是你自己写的？”
他点点头，没说话，把那一百块钱拿出来，又往她面前递了递，眼神里的防备更重了。
八成是把她当成了那种想用低价买断他原创歌曲的音乐贩子。
“别误会。”
梅梓摆摆手，决定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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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梅梓，算是个音乐爱好者。我觉得你的才华，就这么在街边耗着，太可惜了。”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可惜？可惜有什么用，现在这年头，谁还听什么原创。”
“有人听。”
她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
“只是你没找对地方。有一个叫‘明日之星’的原创音乐大赛，你听过吗？”
“明日之星”四个字一出口，他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下。
“知道又怎么样？报名要交demo，我连去录音棚的钱都没有。”
果然如此！
梅梓等的就是这句话！
“录demo的钱，我出！”她斩钉截铁地说。
陈东默猛地抬起头。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精心设计骗局的骗子。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根本不认识。”
“因为我不想看到一个天才被埋没。”
她的语气无比认真。
“我赌你，能在这个比赛里一鸣惊人。怎么样？就当是我的一笔天使投资。”
“投资？”他咀嚼着这个词，眉头紧锁。
“对，投资。我投你的才华，赌你的未来。”
“投资都有风险。”
他低声反驳，像是在说服我，又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风险？”她笑了。
“风险越高，回报才越大！我这人，就喜欢赌。赌赢了，我多个朋友，你多个未来。
赌输了，也就几百块钱，当我请你喝了一个月的奶茶。我亏得起，你呢？”
她把问题，像一颗子弹一样，直直地射向他。
你呢？
你亏得起吗？
你亏得起一个可能改变你一生的机会吗？
陈东默彻底沉默了。
他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在破旧的吉他上划过，发出几声沉闷的杂音。
夜风吹过，吹乱了他额前略长的头发，也吹动了她有些单薄的衣衫。
公园里很安静，她能清晰地听到他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梅梓知道，他正在天人交战。
一个潜力值高达92的男人，一个能写出那样歌曲的男人。
他的内心深处，一定有一团不甘熄灭的火焰。
他缺的，只是一个火星。
而她，就是那个带着汽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