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朝他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烟锅在昏暗的光线下明灭了一下，仿佛在说：“小子，路是自己选的。”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
“确认支付。” 凌夜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般的决绝，在这死寂的墓穴中清晰地回荡。
话音落下的瞬间！
一股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仿佛灵魂被某种无形巨力硬生生撕扯掉一大块、投入熔炉灼烧的巨大痛苦，猛地攥住了凌夜！
那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源于存在本源的崩解和流失！
他猛地闷哼一声，再也支撑不住，单膝重重跪倒在地，【亡君之证】的剑尖插入地面，支撑着他没有完全倒下。
眼前的一切瞬间被剥夺了色彩，化为一片闪烁的黑白噪点和金星，耳朵里充斥着高频的耳鸣，几乎听不到任何外界声音。
一道刺目却不温暖的、纯粹由能量构成的惨白色光柱从他体内爆发出来，持续了足足三、四秒钟，将他整个人映照得如同透明！
当这剥夺性的光芒终于散去，一股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和灵魂每一个角落的强烈虚弱感，如同冰冷的海啸般将他彻底淹没。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沉重、迟钝，仿佛刚从深水中挣扎出来，对周围世界的感知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力量、敏捷、甚至思维的速度，都明显下降了一个台阶。
冰冷的系统提示再次浮现，宣告着残酷的现实：
【等级下降：Lv21 → Lv20。】 【力量-1，敏捷-1，体质-1，精神-1。】 【当前状态：深度虚弱（全属性临时降低15%，持续2小时）。】
“老大！” 影子（如果他在的话）的惊呼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夜鸦！”白羽的声音带着清晰的担忧，她上前一步，似乎想扶，却又停住，她知道此刻的尊严比搀扶更重要。
凌夜咬紧牙关，牙龈几乎咬出血来，依靠着【亡君之证】的支撑，一点点地、极其艰难地重新站直身体。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呼吸急促，但那双眼睛，却在极度的虚弱中燃烧起更加锐利、更加疯狂、仿佛要将一切焚尽的火焰。“我没事。”他喘息着，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准备…迎接我们的‘客人’吧。盛宴…就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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