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面容冷峻:“回执政,借着整顿金融秩序和备战的机会,内卫府联合军政执法处,在青岛、登州、旅顺三地同时行动,已秘密逮捕并审讯了二十七名涉嫌与晋商勾结、倒卖军需物资、或与北京伪朝及日本间谍有牵连的官员、商人。其中,包括一名原清廷留用的道台,两名负责港口仓储的协理,以及三名与上海洋行往来密切的买办。初步审讯结果……触目惊心。”
他递上一份名单和简要罪证:“有人利用职权,克扣士兵冬衣款项;有人向外界泄露我军工厂的生产进度;还有人试图在银元券贬值时,大量套购物资,扰乱市场。如何处置,请执政示下。”
高岩接过名单,扫了一眼,眼神没有丝毫波动。“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证据确凿者,不必等待繁琐程序,由内卫府与军政法庭联合审理,三日内公示罪状,明正典刑!要用这些人的脑袋,告诉所有人,背叛华夏革新事业、发国难财的下场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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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三槐眼中寒光一闪,躬身领命。这股雷霆手段,旨在彻底净化内部环境,确保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后方不会起火。
第三节:技术壁垒与南洋星火
高岩的马车驶入戒备森严的“探空坊”新厂区。李德明早已等候在测试场,一门经过改进的“高射一号乙型”火炮昂首指向天空。
“执政,根据德国顾问的建议,我们改进了炮闩结构和驻退装置,射速略有提升。但最关键的引信问题……”李德明指着旁边一排不同型号的炮弹,“机械引信可靠性依旧只有六成,我们自研的火药延时引信,对空射击时受风速、弹道影响太大,命中率……惨不忍睹。目前看来,想靠它精准击落敌军的侦察飞艇,难度极大。”
高岩看着那指向苍穹的炮管,沉默片刻。技术上的鸿沟,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跨越。“不能精准击落,那就干扰、驱离。能不能设计一种弹药,不需要直接命中,能在飞艇附近空爆,形成大片破片杀伤区或者强烈的冲击波?”
李德明愣了一下,随即陷入思索:“这……需要对引信和弹体结构进行更大改动,或许可以尝试……加装预制破片套筒,调整装药……但这需要时间和大量试验。”
“那就去试!我们没有时间等待完美方案,先用不完美的方案顶上去!”高岩斩钉截铁,“在旅顺、大连、青岛的飞艇库和主要电台、造船厂周围,立即部署现有的高射炮,哪怕只有威慑作用,也不能让敌人的飞艇在我们头顶肆无忌惮!”
离开“探空坊”,高岩又来到了蓝海造船所。干船坞内,“飞电”号的舾装工作正在日夜不停地赶工。德国总工程师施密特表示,他们已经尽可能压缩流程,但确保战舰基本安全性和战斗力的核心测试无法跳过,最快也还需要二十天。
“二十天……东乡不会给我们二十天。”高岩心中明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岸防体系和神秘的水下力量。
傍晚,高岩收到了赵三槐带来的关于“星火计划”的最新密报。南洋方面,联络员已成功接触槟城几位颇有影响力的侨领,对方对“华夏革新”表现出浓厚兴趣,但态度谨慎,表示需要看到军政府更“稳固”的迹象和更明确的商业合作条款,才愿意提供实质性支持。而在两广,通过谭汝纶的暗中运作,又有两名江南制造局的年轻工程师,借口探亲,悄然北上投奔。
第四节:山雨欲来
夜色笼罩胶州湾,总参谋部作战室内灯火通明。最新的情报碎片不断汇拢:
——“深渊三号”报告,日军偏师运兵船队已消失在辽东近岸的复杂航道中,最后一次信号捕捉显示其航向微调,更偏向盖州以南。
——旅顺前线观察哨报告,日军主力舰队先头巡洋舰已开始对沿岸进行试探性炮击。
——内卫府在营口旧港破获一个试图为日军登陆指引信号的小型间谍网,成员三人,均为本地溃兵与流氓,已处决。
——陈雨顺报告,“磐石团”已抵达复州预定区域,并派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