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不用白不用。
周娘亲坐在观荷亭刺绣,见夫夫俩戴着草帽辛苦翻晒灯心草,她起身说道:“厨房里有粥,井里冰着绿豆汤,你俩喝点歇歇吧,啊。”
外面日头正盛,两人都走两三趟了,周娘亲看儿子红彤彤的脸蛋,止不住地心疼。
可惜老马驾车去镇上干活了,不然马车一次就能拉齐全。
“阿娘,没事,我戴着、”
周舟话还没说完,周爹的声音从前院焦急传来:“小则——小则快来,出大事了!”
周爹简直拼了老命快步赶回家,累得额头后背全是汗。郑则反应快,他跑到篱笆门口扶住人:“爹,你慢点说。”
“哎呀!鱼全翻白肚了,你快去看吧!”
他前头好不容易挪到村西水田,结果远远瞧见稻谷水沟白白一片,纳闷走近一瞧,直接惊出一身冷汗。
鱼怎么全翻白肚了!
只好又马不停蹄赶回家,路上只敢歇了一趟!要知道他走来时可是歇了三四趟啊,可真是吓坏了。
周舟吓得脸蛋发白,慌张重复:“鱼翻白肚!!!”
郑则听后脸色一沉,说他这就去看看。
这两亩鱼苗一家人可是出了大力气照料,鲁康日日都去田里喂食,周爹搬来响水村后也一天不落去瞧上一眼。
养了大半年,临了可别功亏一篑。
郑则立马往村西方向走,走着走着跑起来,但没跑几步,他突然顿住返回。
停在原地的三人瞧见他脸色不似先前那般沉重,周娘亲问:“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没忘阿娘,”他背对着周爹蹲下,脸上带了些笑意回头说:“爹还去吗,我背你。”
“别担心,鱼可能是'醉'了。”
周舟听罢跑回荷花池拿竹竿,中途还颇有气势地挥动竹竿,敲了一下凑热闹的大鹅脑袋:“去去,打!”
一行人赶到水田边探头一看,鱼确实是翻着肚子白花花一片,郑则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同样七上八下。
他接过竹竿往水里小心戳动,鱼没察觉人靠近,直挺挺翻白肚子,但被竹竿这么一戳一碰,像是突然惊醒一般立马翻身逃窜。
“啊啊动了!鱼动了!”周舟高兴喊道。
郑则连续戳了一会儿,鱼群反应都是如此,吊着的心终于安稳落肚。
幸好今早喂的酒糟晒过,量不多,还掺杂半桶豆渣和一桶糠麸……夫夫俩往另一亩水田走去查看。
周爹大大松一口气,自己走到石块这头一屁股坐下。这几个月啥也没学会啊,“嗐,种田种不明白,养鱼养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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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娘亲和张大娘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再次惊叫:“小则,快来看,又翻白肚了!”
结果用竹竿一戳鱼又再次游动。
四人纳闷。
周爹挪过来,背着手说:“半醉不醉呗这是,和那些个饭桌上喝酒的老滑头一样,要晕不晕。”
他铁口直断:“装呢!”
郑则没想到阴差阳错喂的这半桶酒糟威力如此之大,差点酿成巨大损失。
鱼苗短暂翻白肚,他直觉这水田的水得换过一轮。
两个小子得知消息又赶来水田帮忙。
孟久中途被赶回家,郑则挽裤脚踩在水田叮嘱:“去吃午饭,自己去村口拦牛车,缺什么找你周舟哥。”
放水引水,一下午都在忙活这事儿,郑则心里无奈:“我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本来就忙……
连续两天守水田,除了几条小鱼翻肚没缓过来,郑则带回家香煎,蛋黄有幸分得一条最小的,吃得喵呜叫。
鱼苗“醉酒”有惊无险。
灯芯草连续暴晒几天后完全干枯,周舟捆起来放进杂货房,要等手艺最好的阿爹有空才能编扇子草帽。
这天夜里,突然雷声滚滚,大雨如注。
郑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