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等所言,亦是为大局计。”他先安抚了双方,随即定下调子,“董卓西迁,实力未损,虎牢、汜水等关隘险峻,急切难下。我军初合,确需时日整合,畅通粮道。”
他看向曹操,语气诚恳:“孟德勇锐,可为先锋,但不急于叩关。可先率本部,并调王匡河内之兵,前出至荥阳一带,清扫敌军斥候,巩固前沿,探查虚实。待我军粮草齐备,各部磨合已毕,再大举西进,一举破敌!届时,仍以孟德为前驱,如何?”
这番安排,既肯定了曹操的积极性,赋予了他前敌指挥的权限,又避免了联军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贸然决战,符合大多数诸侯(包括袁绍自身)的利益。更重要的是,将曹操的部队顶在最前面,既利用了其战斗力,也在某种程度上……消耗了其力量。
曹操何等聪明,立刻听出了袁绍的弦外之音。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但此刻势单力薄,且袁绍的安排在明面上无可指摘,他只能压下心中不甘,拱手道:“……操,遵盟主之令。”
这一刻,帐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袁绍的盟主权威得到了贯彻,但联军内部,因战略分歧和各自利益而产生的裂痕,已悄然显现。曹操的急切与隐忍,刘岱等人的保守与私心,都与袁绍那看似公允、实则掌控全局的姿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会盟的盛况之下,权力的博弈与利益的暗流,已然开始涌动。讨董之路,注定不会是一片坦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