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无力。他甚至不得不亲自率领亲卫骑兵断后,以血腥手段斩杀了几名带头逃跑的军官,才勉强遏制住大规模的溃散,但行军速度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两支军队,一逃一追,在苍凉的戈壁与丘陵间上演着最后的角逐。
朔方铁骑养精蓄锐多时(相对于马超的连续作战),此刻将所有的力量都爆发出来。他们不顾疲劳,日夜兼程,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不断缩短与马超军的距离。
追击的第二天午后,朔方军的前锋已经能够看到马超军后队的扬尘。
“都督!发现敌军后卫,约两千人,由马岱统领,正在前方十里处的‘赤沙坡’布防,试图阻截我军!”斥候飞马来报。
张辽眼神一冷:“想断尾求生?可惜,我这追兵,胃口好得很,连尾巴带身子,都要吞下!”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下令:“高顺!率‘陷阵营’为先锋,给我击穿马岱的防线!张嶷、邓贤,率主力骑兵从两翼包抄,我要全歼这支断后部队,不让一人走脱!”
“诺!”
战斗在赤沙坡毫无悬念地爆发了。马岱率领的断后部队本就士气低落,面对养精蓄锐、复仇心切的朔方精锐,尤其是高顺那支如同钢铁怪兽般的“陷阵营”,抵抗显得苍白而短暂。
高顺身先士卒,手持厚背长刀,每一次挥砍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所向披靡。 “陷阵营”迈着整齐而致命的步伐,如同移动的城墙,一步步碾碎马岱仓促构筑的防线。
不到一个时辰,战斗结束。马岱身负重伤,在亲兵拼死护卫下侥幸逃脱,但其麾下两千断后部队,几乎被朔方军全歼。
张辽甚至没有下令打扫战场,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满地的尸骸和跪地请降的俘虏,便再次挥军东进。时间,现在是他最宝贵的武器。
这场干净利落的歼灭战,彻底打掉了马超军最后一点侥幸。消息传到前方,马超军残余的部队彻底崩溃,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行军和防御,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溃逃。
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亡命奔逃和冷酷追击,耗尽了双方最后一丝力气。
当第四天黎明,黯淡的天光再次照亮大地时,马超和他身边仅存的不足八千残兵败将,终于看到了远方地平线上,那座在晨曦中显出模糊轮廓的城池——金城!
希望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只要进入凉城,就能获得喘息之机,就能获得城墙的保护,就能……活下去!
“凉城!是凉城!”
“快!快进城!”
残存的西凉士卒发出了嘶哑的欢呼,用尽最后力气向着城池冲去。
然而,就在他们距离凉城不足五里的地方,一片低矮的土丘之后,突然响起了一声低沉而穿透力极强的牛角号!
“呜——”
号角声未落,土丘之后,如同变魔术般,涌现出无数黑色的旗帜和严阵以待的骑兵!为首一将,玄甲红袍,手持长刀,正是张辽!他竟然率领着麾下最为精锐的骑兵,不惜马力,绕道迂回,抢先在马超溃军抵达之前,赶到了金城之下,堵住了他们最后的生路!
八千朔方铁骑,虽然人人面带疲惫,但眼神锐利,杀气腾腾,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壁垒,横亘在马超与金城之间。
马超勒住战马,看着前方那支熟悉的、给他带来无数噩梦的军队,看着那张冷峻如石刻的面容,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身边的士卒们也停下了脚步,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兜头一盆冰水彻底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恐惧。前有强敌堵截,后有……虽然没有追兵,但他们也再无退路。
张辽没有立刻发动进攻。他策马缓缓出阵,目光平静地看着远处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神威天将军”,如今却狼狈不堪、穷途末路的对手。
“马孟起,”张辽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战场,“凉州大势已去,凉城,你进不去了。投降吧,丞相惜才,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