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标注得密密麻麻,红色箭头指向军营和船厂。
索菲扣紧铜管封盖:上周你睡着时...我看见你父亲在读军校的术士招募令。她惨笑,他把通知单烧了,灰烬落在我的面包筐里。
她们从后门溜出。街道死寂,煤气灯将影子拉成细长的鬼魅。在港务局管道枢纽阀门前,索菲突然抓住艾琳的手:如果战争来了...
我们就用这个。艾琳掏出父亲晚餐时塞给她的怀表——表盖内侧新刻了一行坐标:北纬47.13,西经1.33。那是花神广场喷泉的位置。
铜管滑进蒸汽管道时发出呜咽般的嘶鸣。索菲的吻带着薰衣草与铁锈的味道:明天回巴黎,我教你烤月光面包。
启明星升起时,修理厂阁楼的灯还亮着。父亲坐在工作台前,手里摩挲着妻子照片,脚边扔着撕碎的征兵回执——拒绝理由栏写着:需照顾残疾妻子残疾妻子被狠狠划掉,改成了整个世界,他从未走出来,或是几年,或是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