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之安咬了下嘴唇,鼓起勇气说道:“我对工作没异议,我想知道五七干校在哪里?我还带着一个才上学妹妹。”
戴着眼镜的男人说道:“你工作的五七干校在海淀,是一所新学校。
至于你妹妹也可以带去那边上学,其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之安只能摇了摇头,好像有很多问题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戴眼镜的男人把一张工作调令递给陈之安,“按照上面的时间准时去报到。”
陈之安看了一眼报到时间是1969元月一号,调令内容就是某印刷厂职工调入五七干校后勤科。
等政审的人走后,陈之安看了一眼厂长问道:“厂长,五七干校是干啥的?”
厂长笑着仅问道,“你理解的干校是做什么的?”
“培养干部的?卧槽,我这是要起飞啊?以后干部见了我都不得不叫一声陈老师。”
厂长敲了敲桌子打断了陈之安的美梦,“小子,记好我今天接下来给你说的话。”
陈之安看厂长严肃的表情,“厂长,你说我肯定记在心里。”
“小子,五七干校是一所特殊的学校,特殊到他有三种不同人不同的叫法。
第一种是领导者叫他五七干校。
第二种是有职位的叫他劳改农场。”
第三种是民间流传的叫他牛棚。
陈之安一下从刚才的高兴瞬间变成了透心凉,“厂长,我该怎么办啊,我不想住牛棚啊?”
厂长自己掏了支烟点上,“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住牛棚都轮不到你,你还不配。”
“太伤人了,你就不能委婉点。”
陈之安又仔细看了一遍调令,轻松的说道:“吓死我了,原来我是狱卒。”
厂长哈哈的笑了笑,“你算哪门子狱卒,最多算是杂役。
小子,记住了被送去五七干校的人最差也是一个干部还和厂里这些干部不一样,可以帮助别人一起吹牛聊天都行。
但是一定要管好嘴,不要说任何人的坏话、不要刁难任何人、不要和任何人闹矛盾,那些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翻身了。”
陈之安郑重的点了点头,“厂长,我记住了,你看我在厂里跟同事们都相处愉快没有跟人红过脸。”
厂长笑了笑,“小子,我推荐你也知道是好是坏,如果变成了坏事你也别怨我。
毕竟,你在厂里在怎么努力也就只能那样,去了五七干校就不一样了。
跳出了工人这个圈子更有前途,能混成什么样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陈之安站起身给厂长鞠了个躬,郑重的说道:“谢谢厂长栽培,不管以后是好是坏我都感谢你。”
厂长摆了摆手,“我今天什么也没说,你今天自己带菜了吗?”
陈之安咧了咧嘴笑了起来,“厂长,我带了昨天炖的羊蝎子。”
“赶紧把我的羊蝎子送回来,不然你一直给我把班上到月底最后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