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圈的空位。这个循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周而复始。
想着要不要把公种猪也骟了,没经过同意就又给他添了十二张嘴,大了拿什么喂啊?种地真的好辛苦!
把两个麻袋在挎斗里放好,哐哧哐哧的发动好摩托车,骑上去。
挎斗里似乎还残留着那股混合着粪便和泥土的气息。
陈之安加大油门,让寒冷的风加速冲刷挎斗,试图驱散这令人作呕的味道。
也想驱散心头那份不想种地的情绪。但陈之安知道,现在还办不到。
半路收起来了一个麻袋,一直骑着摩托车到了西区工地。
小工和小革听见摩托车的突突声,立马就跑出茅草屋,高兴的看着车斗里的麻袋。
陈之安指着麻袋,口腔僵硬的说道:“拿进去炖上。”搓了搓被寒风吹得麻木的脸,跑回茅草屋里,蹲在火坑边。
火坑上架起了大铁锅,火坑里煤炭和柴火哔啪作响,跳跃的火光将围坐的人脸庞映得发亮。
黢黑发亮的铁锅里,飘着少许血沫子的汤汁正咕嘟咕嘟地翻滚着,蒸腾的热气裹挟着浓郁霸道的肉香,几乎是蛮横地撕破了屋里原本的空气。
围坐在最里头的苏菲,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很响的“咕噜”声。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沉浮的肉骨头,那眼神,像是要把铁锅也盯穿个窟窿。
苏菲身旁的吴有德,不住地用袖口擦拭着嘴角,可那盯着肉的目光一刻也没挪移。
邋遢老头坐在稻草蒲团上,背对着众人,一口接一口的地抽着烟。可烟雾缭绕的烟气也压不住一阵猛过一阵的香味。
邋遢老头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有些浑浊的老眼眯了眯,鼻翼不受控制地翕动着,深深又贪婪地吸了一大口气。
久违了独属于油荤的丰腴香气,顺着鼻腔直冲天灵盖,勾得他空落落的肚肠一阵痉挛似的鸣叫。
没有人说话。屋子里只剩下汤汁沸腾的声响,和几声压抑不住吞咽口水的声音。
香味钻进每一个毛孔,唤醒的不仅是饥饿,更是蛰伏在身体深处对脂肪和肉欲最本能的渴望。
小工伸手就要去捞锅里露出来的肉骨头,被小革一把拉住。
小革舔了舔嘴唇咽下嘴里分泌的口水,喊道:“大家都别急,还没有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