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一句比一句诛心。
他没有去分析什么命格,也没有去讲什么大道理。
他只是将苏文自己讲述的那些“罪状”。
用最冷静客观,也最残酷的逻辑,重新梳理了一遍,然后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却比任何安慰都更有力量。
“不…不是的…”
苏文下意识地反驳。
但他的声音,却充满了底气不足的虚弱。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这些听起来无比刺耳,却又无比正确的话。
顾渊合上画册,最后看了他一眼。
“所以,到底是你是灾星,还是他们需要一个‘灾星’,来为自己的无能、失误和懦弱,找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回去好好洗碗吧。”
顾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着后厨走去,只留下一个懒洋洋的背影。
“想不明白,今天晚上的饭,就自己解决。”
这番话,简单,粗暴,却又直指核心。
让那座压在苏文心头十八年,名为“灾星”的大山,轰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阳光,第一次从那道缝隙里,照了进来。
但他不敢去拥抱那缕阳光,因为山体的另一边,是同样压得他喘不过气的。
名为亲情的枷锁。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灵魂。
十八年来被灌输的罪孽,与此刻那振聋发聩的真相。
在他的脑海里疯狂地撕扯碰撞。
真的…是这样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