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的,更多的则是形态狰狞的魔物残骸。断剑、碎裂的法器、燃烧的符箓碎片散落一地,硝烟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构成一幅地狱绘卷。
长老的悲啸: 一个浑身浴血、甲胄破碎的身影(执笔长老的视角),手持一柄光芒黯淡的长剑(破界刃的前身),站在界碑最高处,望着下方潮水般涌来的、由幽冥阁精锐杀手和黑市豢养的魔化妖兽组成的联军,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叛徒!尔等为虎作伥,引魔入室!可知此门一开,两界俱焚?!” 吼声中是无尽的悲愤与绝望。回应他的,是下方人群中几张熟悉而冷漠的脸——那是曾经的同袍,如今眼中却燃烧着被魔气侵蚀的幽绿火焰!以及一道自联军后方射来的、撕裂空间的恐怖魔光!
“呃!” 林逸猛地捂住额头,仿佛被那意念中的魔光灼伤,踉跄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殿墙壁上,震落一片簌簌灰尘。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破烂衣衫,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那画面中熟悉地球轮廓被魔气污染的景象,还有守门人长老最后那声绝望的呐喊,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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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促地喘息着,强迫自己将目光重新聚焦在膝头的书页上,手指带着细微的颤抖,翻向下一页。暗红的字迹继续流淌,如同泣血的控诉:
“魔尊所谋甚大,其爪牙已深入九洲。幽冥阁为其前驱利刃,操弄黑市,侵蚀宗门(尤以雷云宗为甚),编织暗网,只为寻得‘时空之门’核心,彻底贯通两界壁垒!”
“吾守门人一脉,秉承初代‘巡界使’遗志,镇守此门千年。然魔势滔天,内奸难防(叛徒线索已毁于战火,唯余‘血月’印记疑云),终至山门倾覆,同道尽殁……此札记,记吾所知,警后来者!”
“另:吾界称尔界为‘祖源星’、‘沉眠之地’,然据残存古籍推演及空间潮汐观测,汝界灵力非枯竭,实乃处于漫长‘复苏’之初!此复苏之兆,已被魔尊视为无上珍馐,亦为吾等守护之关键!界灵初醒,本源脆弱,若被魔尊吞噬,两界平衡崩塌,万物归墟!”
书页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墨迹似乎更加深重,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吾以残魂为引,借‘寰宇罗盘’之力,强窥未来一线。见:魔气如墨,侵染祖源山河;巨兽横行,噬尽生灵;界灵悲鸣,天地同泣……此乃‘噬界’功成之景!后来者,若见此书,魔谋已近图穷!汝身负时空异瞳,持吾破界之刃,承罗盘之契,乃天命所系!阻魔尊,护界灵,守两界之门!纵身死道消,此志不渝!——守门人末代执剑长老,风无涯,绝笔。”
“灵力复苏……地球……界灵……”林逸喃喃自语,声音干涩沙哑,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他下意识地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石殿厚重的穹顶,穿透了迷雾森林的层层阻隔,看到了那个蔚蓝的星球。黄浦江畔的霓虹,古董店里的尘埃气息,父母担忧的面容……一切平凡而温暖的记忆,此刻都笼罩在魔尊那庞大而狰狞的阴影之下。
“新手村还没出呢,终极BOSS就惦记着来屠城了?”一股荒谬绝伦的黑色幽默感伴随着巨大的压力涌上心头,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罗盘冰冷的边缘,那温润的银光似乎也带上了一丝沉重。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也让他混乱的思绪瞬间清晰。眼神中残留的恐惧与茫然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锐利。
“暗夜魔尊……”林逸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石殿中响起,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幽冥阁……雷云宗……还有那些该死的叛徒……”他将这些名字一个一个从齿缝里挤出,如同刻下血仇的印记。
目光重新落回膝头的《两界札记》,带着前所未有的专注。这不是故事,这是战书!是家园存亡的倒计时!他必须从这字里行间,榨取出每一分有用的信息,每一丝可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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