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而安宁的过去了一个月,宫里突然爆出一个大消息
太监尖细的传报声刺破朝堂,像颗石子砸进死水:“陛下龙体违和,即日起罢朝休养!”
消息传入国师府时,祝安正躺得舒服,享受着系统的按摩伺候。
算算日子,也该是这时候了。
姚黄这些日子怕是把皇帝体内的精气吸得干干净净,才让那位九五之尊骤然垮了下去。
想到这里,祝安轻轻啧了一声,眼底掠过一丝可惜。
早知道当初在安国寺多吸点那狗皇帝的龙气了,也不至于如今便宜了姚黄。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弯了弯唇角,这一个月,她也没闲着,三皇子君珩瑾身上的阳气,被她偷吸了不少,论起“战绩”,她和姚黄倒是半斤八两,谁也没亏。
皇帝病倒的消息,像一滴墨滴进清水,瞬间染黑了整个朝堂。
几位皇子本就各怀心思,此刻更是撕破了脸皮,明里暗里争斗不休。
太子党羽盘踞东宫,四皇子手握京畿兵权,唯有三皇子君珩瑾,凭着母妃是皇后的底气,再加上这些年暗中培植的势力,隐隐压过了其他兄弟,成了最亮眼的那匹黑马。
皇后以雷霆手段垂帘听政,国师钟离彧辅佐在侧,才算勉强稳住了动荡的朝局。
可这份稳定没能持续多久,第二颗重磅炸弹便炸了开来——京城里突然流言四起,说国师钟离彧豢养妖鬼,用邪术蛊惑君王,就连皇帝如今重病卧床,也是因为被他养的小鬼吸走了精气。
流言一出,朝野哗然。
有人当即信了,说钟离彧本事通天,又掌着钦天监的权力,想要夺权上位并非不可能;也有人极力反驳,钟离氏世代为天启效力,辅佐了三代君王,且族中人身负天命,寿数向来短暂,根本坐不了那龙椅;更多人则是抱着观望态度,毕竟各方实力对抗,谁也不敢轻易站队。
直到九公主那边突然传来消息,指控钟离彧。
说自己在安国寺病倒,夜夜被梦魇纠缠,梦里总有个白衣女子作祟,而那女子就是国师身边的女人,是钟离彧豢养的小鬼。
钟离彧早有不臣之心!
公主身边伺候的其他人,也纷纷指控起来钟离彧。
九公主的指控,像一道惊雷劈碎了众人的犹豫。
种种“证据”叠加,舆论瞬间一边倒,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钟离彧,局势对他越来越不利。
而君珩瑾在回府后的这一个月里,也没闲着。
他表面上闭门不出,暗地里却派人四处寻访天下名士,准确来说,是能抓鬼降妖的道士、佛僧,哪怕是江湖上略懂皮毛的术士,也被他请进了府中。
至于这些人有没有真本事,和姚黄过两手,就见分晓。
祝安是在夜半偷溜进三皇子府时,才发现这件事的。
以往她去偷吸君珩瑾的阳气,都是如入无人之境,可某一次,她刚靠近皇子府的朱漆大门,就被门上贴的符纸烫得指尖发麻。
府墙四周更是布了层层叠叠的阵法,朱砂画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连一丝阴气都透不进去。
后来几次,祝安换了不同的方向,却次次被阵法阻拦,到最后,她索性不敢再去了。
君珩瑾肯定是找了能人异士,来针对钟离彧。
她把这事告诉钟离彧时,语气里满是焦急,劝他早点做准备,别等人家刀架到脖子上了才着急。
可钟离彧只是坐在书案前,手里握着毛笔,一笔一画地写着字,神色淡然得像一潭深水,仿佛外面的风风雨雨都与他无关。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头也没抬,声音轻得像落在宣纸上的墨。
祝安看着他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活像个恨铁不成钢的妻子,看着自家不上进的丈夫。
“写写写,就知道写你这破字!”她伸手一推钟离彧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急躁,又有点嗔怪,“都什么时候了,人家都算计到你头上了,你就一点都不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