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身上好暖……”
昏暗帐内,姜岁紧紧揽着裴执聿的腰身,小猫般一个劲儿往他怀中拱,将青丝一片揉乱。
隔着轻薄寝衣,身前人的温度清晰传来,熨帖得她浑身轻轻颤栗。
姜岁忍不住将脸彻底埋入他胸口处,深嗅着他身上清雅温润的檀香,雪腮浮起兴奋的潮红,猫儿似的眼睛餍足眯起,泛出迷离水光。
裴执聿身量高大,能完全将她笼在怀中……这种被完全紧拥的感觉,
好舒服。
从来没有过的舒服。
成亲以来,在心底涌动了三月的焦渴,浑身皮肤叫嚣着的难耐,终于在此时得到纾解。
姜岁抱在他后腰的指节因用力都微微发白,如此紧抱着蹭来蹭去,身前人却一点醒来的征兆都没有。
她忍不住轻轻喟叹一声,原先下药的愧疚,早就被现在如潮涌般的满足感淹没。
这药可真管用啊。
早知如此……她该早些用的。
姜岁思量着抬眸,望向自己沉睡的夫君。
眼前人双眸紧闭,浓黑的长睫垂落着,投下一片鸦青阴影,高挺鼻梁下,隐约可见薄唇殷红的颜色,散下的墨发衬得人昳丽风流。
姜岁眸中涌起浓浓的眷恋不舍。
这样的夫君……到了白日,又要变成那个恪守礼数的君子了。
如果能一直在夜里,该多好。
如果他能一直睡着……该多好。
她眼眸被浓重暗色笼罩,旋即眨眨眼,又恢复了清明。
不行不行,父亲说过,不可以这样。
姜岁转而攀住他肩头蹭上去,同他面对面,旋即向唇瓣轻轻吻下。
柔软、微凉,带着清冽香气,一如其人。
像是暑日她最爱饮的薄荷清茶。
姜岁气息渐沉,眸中失神,难言的酥酥麻麻从唇齿间漫起。
醒着的裴执聿,总是点到即止,将发乎情止乎礼贯彻到了极致。
却不知那一触即分的触碰,对姜岁来说,就像是往烈火中滴入了几滴油,勾得她心火更旺。
现在,终于……
姜岁满心欢喜地吻遍他面庞,最后将脸埋在他颈窝中,在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
天际泛起蟹壳青时,姜岁敏锐感觉到身前暖意抽离,眼皮微颤,醒了过来。
她惺忪睁开睡眼,先对上裴执聿满含愧意的清润眼眸。
“夫人抱歉,我昨日……”
裴执聿的声音里还带着晨起沙哑,他微微俯身,看床榻上的小妻子青丝微乱着抬起迷蒙双眼,脸颊还带着睡后的薄红,仿佛一颗甜软的水蜜桃,忍不住喉头滚动一下。
好想…好想咬……
他的指节神经质地抽搐着,不由自主想起方才醒来时所见。
他竟…竟将她紧抱在怀里,那么柔软,好像能融进骨血中,她的香气……快要将自己染透了。
他险些就克制不住,要抱得更用力,直到被姜岁一声无意识轻喃唤回了神志。
不行,不能这样,会吓到她的。
明明睡前,他小心保持着距离,怎么会忽然忍不住……抱了上去?
他昨夜怎睡得这般沉,连这都没察觉到?
短暂的心荡神驰后,裴执聿心中便被慌乱填满,赶紧下了床。
转而,却见姜岁也醒了过来。
可她满面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剩下的道歉之语话语顿时梗在喉间,他想要是姜岁知道自己在睡梦中那样待她,会不会…会不会讨厌他?
见裴执聿迟迟没有下文,姜岁迷惑地蹙眉,柔软的声音还带着些初醒的浓重鼻音:
“夫君……怎么了?”
裴执聿猛地一震,克制地直起身,低声道:“没什么。”
不行,不能让她知道。
虽然岁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