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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书案后的这个男人。
裴执聿似觉这发现有趣,忍不住又嗤笑一声,俯首道:
“父亲,有件事忘了告诉您,侯府的继任者,只有我了。”
安平侯神色一变,隐有裂缝:“你说什么?!”
裴执聿垂眸从袖中取出什么,随手往书案上掷去。
清脆的珰一声,染血的玉佩在那张未收起的画上磕碰着,留下一道暗红的血痕。
他长眸眯起,温柔笑意在此时显得几许残忍:
“父亲当我这皇城司指挥使的位子,是白坐的吗?”
“在长安,没人能躲得过天子耳目。父亲以为……我这些时日,真的只是在忙晋王之事?”
安平侯指尖出现一点颤抖,拿过玉佩,一手捂着胸口,惊怒:“你…逆子!”
“你把他们怎么了!”
“母亲的赝品和赝品的儿子,父亲觉得我会怎样?”
迎着安平侯的视线,裴执聿两手撑着书案,一点点俯身:
“父亲想兔死狗烹,将儿子的东西拱手让与他人……恐怕现在是不成了。”
“您想要的重振门楣位极人臣,如今,只要我能做到。”
“请废世子的断亲疏,父亲尽快烧了,儿子就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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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呢?”
安平侯的脸色仿佛寸寸皴裂,黑一阵青一阵,浑身直抖。
忽地,他抓在胸前的五指猛然一紧,噗地吐了口血出来。
猩红的血溅在画上,将画上女子的模样彻底掩盖。
裴执聿早已飞快退开,他眼睫半垂,看着那幅画,淡声:
“脏了。”
这两字像是戳到了什么痛处,安平侯颤着手指过来,却说不出一字。
裴执聿抬抬眼,转身行至门扉处,才微微侧首道:
“儿子回了,父亲早些休息。”
抛下这一句后,他径直推门离开,不再理会后头发出怪声的安平侯。
没意思。
他颇意兴阑珊地想道。
披着夜色返回,本以为栖梧院灯火已歇,但视线里,却渐次出现柔和光亮。
更有几点光晕,就在院门外摇晃。
裴执聿步子微顿,以他五感,足够看清提灯立在外头等候的姜岁。
他怔住,迟疑唤了声:“夫人?”
姜岁循声望来,眼眸骤亮,披着厚重的裘衣便小跑过来。她裹得严实,这样奔来,活像是一团雪球蹦着而来。
裴执聿的唇角不自觉扬起,张臂接住了“雪球”。
“夫君…你可算回来了……”
怀中传出委屈闷声,裴执聿呼吸一窒,方才覆了层阴霾的心,此时倏忽咚咚加快,如有春风而过。
他垂眼,如护珍宝般紧紧环住,哑声:
“又做噩梦了吗?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怀里随之传出一点泣声,令他心疼地将人又抱紧些。
姜岁的确哭了。
喜极而泣。
呜呜呜…今晚终于能尽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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