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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会否也有勾出病症的缘故？
裴执聿垂眼观察着，没再躲避，任她重新贴上来索吻，温暖粗糙的手掌贴上她裸露的后颈轻轻揉搓，唇角动作较之往日还要温柔缠绵数倍。
只是想象姜岁可能因为发病就会同样对待旁人，他已嫉妒得心间发疼如烈火灼烹。
绝不能有这种可能。
他会给她…刻骨铭心的体验。
让她从此只贪恋他的怀抱、他的温度，对他……
上瘾。
“岁岁。”
情浓时，他望着她水光迷蒙的眼俯身，温热吐息混着沙哑的声音送入耳中，
“记住，只有我能给你……”
这样的战栗，这样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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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年节休沐无事，一连数日，裴执聿都专心待在府中，耐心“陪”着她。
姜岁一边欢喜，一边又有些奇怪——自己最近，好像发作得有些频繁了。
明明夫君就在身边，不应该啊。
她相当怀疑是裴执聿动了什么手脚，只是每次刚想问一问，就被裴执聿的新花样迷得眼晕，稀里糊涂地，就将原先的问题全忘了。
譬如现在。
这冬日里，姜岁不知从哪里取出了柄纨扇，半遮在面前，只露着一双眼睛往旁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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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裴执聿刚从盥室里出来，步子悠悠地绕过屏风，几滴未擦干的水珠划过锁骨没入衣襟内。身后烛火将寝衣照得半透，其下腰身隐约可见。
姜岁不自觉将手中纨扇又移高了些，却目不转睛看着，眼睛瞧得溜圆。
不知怎的，最近她觉得夫君真的很像……
开屏的孔雀。
裴执聿似笑非笑迎上她的目光：
“岁岁看什么呢？”
姜岁眸光轻动，将纨扇挪下，在面前摇了摇，扇去一点面热：
“夫君该将衣裳穿好些，别受凉了。”
裴执聿轻笑，果真依言慢条斯理地将系扣一粒一粒系上。他指节修长，明明寻常的动作，因他刻意放慢的速度，显得有些……变味。
姜岁摇扇的动作又快了些。
裴执聿垂着眼，余光仍能感受到那道目不转睛望来的视线，本就噙笑的唇角轻扬，带了点享受的愉悦。
岁岁的眼神，合该就这样，永远只落在他身上。
总算将那松垮衣衫穿得合适了些，他才向她走去，带着有些意味深长的笑意俯身：
“岁岁，为夫为你准备了件惊喜……”
姜岁眨眨眼，还不等询问，沉璧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世子、夫人，宫里刚送了帖子过来。”
二人俱是一怔，裴执聿略遗憾地重新站直，温声道：
“拿进来吧。”
沉璧垂首入内，将描金的朱红帖子呈上，便飞快退了出去。
姜岁探身，看裴执聿坐到自己身边，在烛灯下展开请帖。
她一边看一边奇怪：“这么晚了，怎么如此匆忙下帖……”
“咦，是丽妃？”
一旁的裴执聿也视线微顿，随后抬眼，两人对视一下，又齐齐垂眸继续看去。
帖子上只有寥寥数语，大意便是明日宫中设下小宴，让他们务必出席。
如此匆忙的时间，还有丽妃的名头出现，几乎可以确定明日小宴的主人公是谁了。
甚至此事，还有可能是不久前，皇帝才因丽妃的某句话敲定的，
姜岁又轻轻摇起那柄纨扇，因笑意弯起的眼眸被烛影照得像两道深黑的月牙儿：
“夫君，明日…又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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