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仍在继续,接连落败两三人后,大营这边的人也收起轻视,开始认真迎战。
震天的呼喝战鼓声中,姜朝同宋清言站在略高处的看台上,俯瞰着下方局势,心中也渐定下。
看来今日这遭,不用她操心了。
早先已有小卒过来禀了姜岁的到来,姜朝视线微顿,在人群中寻找一番,很快看见了那道在冷硬兵甲中显得突兀的身影。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动,只静静看了一会儿,确认小妹周围安全后,便重新看向比试正酣的擂台。
台下的姜岁若有所觉,轻轻撩眸往姐姐的方向看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人多眼杂,在人前,她不能表现得同姐姐太熟稔。
那厢,裴执聿连胜数局后,巧妙露了个破绽,让对手的那位老将赢下这一场。
他收剑退步,拱手道:“技不如人,在下认输。”
老将朗笑两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世子年轻有为,老夫佩服。”
裴执聿谦和应道:“将军谬赞。”
切磋便就此告一段落,没让将领们太过没脸,也足够威慑。至少这之后,没有人会再当他是花架子。
过来搭话的人多了几分真心实意和敬畏,裴执聿的态度只一如既往,温和又疏离地一一应付着,目光却在人群中寻找起来。
很快,便见那道小身影提裙往自己奔来。
大多人都知道他带了一位宠姬过来,见状也不再搭话,纷纷各自离开。
因人多,姜岁走近了,便克制着没再往前,而是规矩地一福身,唤道:
“世子。”
裴执聿不咸不淡嗯一声,却向她递手。
姜岁微微抬眸,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手一怔,随后唇角弯着,牵住了他。
裴执聿转而握紧,就这样牵着人,堪称张扬地返回自己的营帐。
一路而过,尽管没有人明目张胆地打量,但暗暗观察的视线始终不少。想必今日之后,关于“宠姬”的传闻,会流传得更广。
甚至,不需要等到今日之后。
长安。
裴执聿离开已有一段时日,零零碎碎地,开始传回一些消息。
无外乎,都是关于那位忽然出现的陌生女子。
这本算是一桩风流韵事,起初还没什么人相信,毕竟裴执聿同姜岁此前的形影不离,是有目共睹。
然自从传言出现后,那位世子夫人就“病倒”,侯府也不见客……这种闭门谢客的架势,好像更将流言坐实了几分。
嗅到了一点异样气息的赵晟,已拜访过公主府几次,旁敲侧击着,想要让自己的七妹去侯府一趟,看看能否探出一点消息。
但旁人不知道,赵玉灵却知道,现在的侯府里头,哪有什么世子夫人。
她再次打发走了过来探听的二哥,心中却不安,想着是否该去寻四哥一见。
真是……当初招惹一遭,可真是给自己带来了无数麻烦。
没有了毒,却更棘手了。
赵玉灵烦躁地抿抿唇,又返回自己的院落,呼唤笔墨,准备写点什么。
与此同时,晋王府。
因被老皇帝猜忌,赵逸这阵子难免清闲了一点,除了朝会之外,基本都留在府中,听着幕僚禀报宫中传出的风声。
由于接连病倒了两次,老皇帝倒是在丹药上收敛了起来,不再同之前那样胡乱用药。但上瘾之后又忽然减轻,还是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那些被压抑着的瘾,就得寻个别处发泄,转移一下注意力。是以皇帝近来迷上了看戏,戏还需得是宫中那些新纳的美人来唱,唱得好不好并不要紧,重点是唱得漂亮。
后宫终日丝竹声不断,莺声燕语,热闹非常。
如此情形下,他也不太上心着朝事;那些旁落下来的事情,就被赵晟试探着,一点一点收拢……
赵逸听着,想到近几日的朝会。
偶尔反对的声音,也会在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