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清除指令”几个字如同死神的宣判,在裂谷中冰冷回荡。星盟主力战舰——“葬星”舰那密密麻麻的炮口已然充能完毕,毁灭性的光芒凝聚到了极致,将高峰牢牢锁定。那数十名结阵而来的星盟强者,更是如同天罗地网,断绝了任何闪避的可能。
墨渊脸上露出了残忍而快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高峰在下一秒化为宇宙尘埃。紫苑挣扎着想站起,却因伤势过重而无力,眼中充满了绝望。玄天子眉头微蹙,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但并未立即出手。
高峰立于原地,衣衫在能量风暴中猎猎作响。他右眼中的轮回之火因之前巨大的消耗而变得微弱,左眼的死寂也显得有些黯淡。体内力量近乎枯竭,神魂传来阵阵虚弱感。面对这远超自身境界的绝杀之局,他似乎已无计可施。
然而,他的眼神却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那狰狞的舰体,看向了更深邃的虚空。
就在葬星舰主炮即将喷发出毁灭光柱的前一刹那——
异变陡生!
并非来自高峰,也并非来自玄天子。
只见众人头顶,那片被葬星舰威压笼罩的虚空,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悄然荡漾起一圈圈柔和的、银白色的涟漪。这涟漪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妙道韵,仿佛蕴含着宇宙至理。
紧接着,一根仿佛由星光编织而成的、半透明的钓线,凭空从那涟漪中心垂落下来。钓线轻柔地摆动,末端并无鱼钩,而是系着一枚古朴的、刻画着周天星辰轨迹的玉符。
这根钓线的出现,是如此的自然而然,仿佛它本就该在那里。但它出现的方式和时机,却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诡异!
葬星舰那蓄势待发的毁灭光柱,在钓线垂落的瞬间,竟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凝固了一般,硬生生停滞在了炮口之内,无法发出!那些结阵而来的星盟强者,也仿佛陷入了泥沼,动作变得极其迟缓,脸上露出了惊骇莫名的神色!
墨渊脸上的笑容僵住,瞳孔猛缩,失声叫道:“虚空垂钓?!是‘星尘隐修会’的那群老怪物?!”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一丝深深的忌惮!
高峰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但更多的是一种了然。他之前就隐隐感觉,玄天子并非独自一人,其背后似乎另有势力。
这时,那枚系在钓线末端的玉符,轻轻飘落到了玄天子的面前。玄天子伸手接过,神识一扫,脸上露出了然之色,随即对着虚空那银白涟漪的方向,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墨渊以及那艘庞大的葬星舰。
“墨渊副堂主,还有舰上的星盟道友。”玄天子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此子,我‘星尘隐修会’保下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星尘隐修会?!”葬星舰内,传出一个惊疑不定的苍老声音,显然是其舰长或更高权限者,“玄天子!你们隐修会向来不干涉星盟内部事务,为何今日要强出头?此子身怀禁忌之物,关系重大,岂是你说保就能保的?!”
玄天子淡然一笑:“此子身负轮回道体,乃应对未来‘大劫’之关键,已非你星盟内部事务。至于禁忌之物……呵呵,有些东西,本就不该由你们星盟独占。此乃我会‘星轨长老’之意,莫非,尔等想要违背?”
“星轨长老?!”那苍老的声音明显透出了一丝恐惧与犹豫。
墨渊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玄天子!你少拿隐修会压人!此子杀我星盟修士,毁我圣地遗迹,罪大恶极!今日若让你们带走,我星盟颜面何存?!”
“颜面?”玄天子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一丝讥讽,“比起未来的存亡,区区颜面又算得了什么?墨渊,你若不服,大可出手试试,看看是你这葬星舰快,还是老夫的钓竿快。”
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碧玉钓竿,钓竿末端的宝珠散发出朦胧清辉,一股无形的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