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些破天荒,翁婿俩竟然喝了一瓶高度酒,饭后俩人来到书房,王云松开门见山地问道:“是不是文锋跟你说过什么了?”秦江一听便是一惊,难道梁文锋真是奉了老丈人的口令去吴岭的?
“哦,爸,他昨天跟我聊了几句,我回来接璐瑶和孩子,主要是有点想他们了。呵呵。”秦江抓抓脑袋,有点尴尬。
“这我知道,你打电话给璐瑶后,她就跟我说了,怎么样,是不是压力有点大?”王云松和蔼地问道。
“工作上的压力倒还顶得住,外围倒是有些吃力。”秦江泡好茶后,坐在了岳父对面的沙发上。
“嗯,曹中军这个人我有些了解,上过战场的人,在党内还是有相当高的威望,只是近些年在一些人事问题上手伸的有些长,组织部门颇有微词。这次张立璞被突击调整到宜城,对梁文锋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取舍之间总会有一些矛盾和不甘,所以这次他特意来找我说了很多。并跟我详实地说明了曹盛两家的关系,从共同进退到分崩离析的原因,这其中就说到了你。”王云松看似说得轻松,实际上秦江观察到,他的眉头是皱着的。
秦江静静地听着,并未插话。他知道自己的老丈人一定还有更重要的话要告诉他。
“梁文锋这个人,总体看来还是很不错的,党性觉悟、工作能力、廉洁自律方面可圈可点,本来是作为重点培养对象的,宜城市长对他来说是一个重要的关键岗位,正常来说,下一步接任书记或调任其他地市做书记是没什么问题的,这次他被紧急调离,是源于京城的干预,这一点让他很难拒绝。虽然是平调,但下一步的升迁之路,显然窄了很多,至少,目前从省发改委主任直接改任地市书记的例子几乎没有,要想跨进副省级这个门槛,那就更难了,国内只有极少数成绩特别出众的升任副省长,从这一点上来看,他是替人受过的,有些情绪也是难免。”王云松喝了口茶,悠悠说道。
“你怎么看待梁文锋这次的研讨会?”王云松突然出了道考题。
“原先我只是单纯地认为,吴岭目前风头正盛,落地的项目众多,具有实地调研、分析的价值,现在看来,这其中应该还夹杂着梁主任的一种态度,向您靠拢的态度!”秦江不假思索地答道。
“哈哈哈,嗯,你的政治敏感性还是很强啊,之前我对梁文锋只是纯粹地看好和欣赏,基本上也是工作层面的,这次他主动坦言京城的一些事儿,的确是在表明立场。去吴岭找你聊,也是他主动提出的,他的最终意图是想告诉你,要从他的经历中看到一些问题的实质。”
“我明白了,梁主任说的还是比较含蓄,他主张我抓紧到省里找您汇报一下想法,可能是他觉得不太方便将他的事儿向我透露得缘故吧,由此看来,曹家伸出得橄榄枝,是柄双刃剑呐,说实在的,我不太喜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做派,尤其是在原则面前,还是要有底线思维。如今这个大好时代,任何一个家族也恐怕不能做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吧?只要我自身过硬,我是不惧报复打击的,就算是有,那也会成为我的磨刀石!”
秦江已经完全明白了岳父的意思,现在投靠曹家,短期内前景光明,仕途稳健,但是这同时也是一副枷锁,当背后的人需要做出牺牲时,你就如梁文锋们一样,不得不从!
王云松之所以让秦江自己去悟,而不是直接告诉他该怎么做,是有着他良苦用心的,如此年轻的副厅级干部,得要有经历风雨自我辨识的能力,更要有抵住诱惑、坐怀不乱的骨气,当然,这一切都要基于扎扎实实地干好工作,保持积极向上的革命斗志,永怀为党为民奉献一生的追求。从秦江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一股欣慰之情油然而生。
“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秦江,你是军人出身,战略和战术的共存和辩证关系你也要与时俱进地对待,比如这次盛华来任职,以及他在如此闹腾的情况下,省委包括我在内,为什么选择了漠视?这其中就有取舍的问题,还有矛盾的性质问题,打个比方,如果他在吴岭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