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至。”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坦诚而炽热,“但请相信,黄某对姑娘之心,天地可鉴。待尘埃落定,黄某定当坦诚相告,不负…不负青瑶这份信任与…情意。”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轻,却重若千钧。柳青瑶的心猛地一跳,抬头迎上他深邃专注的目光,那里面翻涌的情愫毫无遮掩。她脸颊瞬间红透,如同熟透的蜜桃,慌乱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嘴角却悄悄弯起一个甜蜜的弧度。
“嗯…”她声如蚊蚋地应了一声,算是回应。无声的情意在两人之间流淌,比任何言语都更动人。
乾清宫的空气紧绷如弦。杨涟肃立御前,手中捧着那份“空白”的配方册子,脸色铁青:
“陛下!臣反复查证,此册纸张、墨迹、装订,确系原物无疑!空白…只有一种可能,真正的配方,在归档前就被调包了!能接触到都察院证物房核心档案的…”
他话音未落,骆养性如同裹挟着血腥气的旋风冲入大殿,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压抑的狂喜:
“陛下!武清侯府管事李福,招了!”
“说!”朱常洛眼中寒芒暴涨。
“李福供认,受武清侯李诚铭指使,长期通过‘回春堂’秘密购入‘神仙散’所需剧毒药材及特殊提纯器具!回春堂掌柜亦招供,其店铺实为武清侯暗产!‘神仙散’成品,皆由李福亲自取走,送入侯府!”骆养性语速极快,“更关键的是,李福为保命,交出了一本真正的私密账册!上面清晰记录了‘神仙散’的最终流向:一部分用于红丸案、挺击案及构陷朝臣;另一部分,连同巨额金银、辽东急需的铁器兵甲,通过秘密渠道,走私输送…给建奴伪金!”
“轰!”仿佛一道惊雷在殿中炸响!杨涟须发戟张,目眦尽裂:“通敌卖国!李诚铭!该千刀万剐!”
朱常洛猛地一掌拍在御案上,龙颜震怒:“好!好一个世袭罔替的武清侯!好一个吃里扒外的国贼!”他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焰,【剪除痈疽】任务的20枚武魂碎片在他识海中剧烈跳动,仿佛在欢呼即将到手的猎物!
“骆养性!”
“臣在!”
“即刻点齐缇骑!封锁武清侯府所有门户!给朕搜!掘地三尺!凡有抵抗,格杀勿论!李诚铭及其核心党羽,锁拿诏狱!朕要亲自审问!”
杨涟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陛下!臣在追查武清侯兼并土地、放印子钱一案时,顺藤摸瓜,发现其爪牙遍布!其中,户部浙江清吏司主事张德贵,便是其重要帮凶!近日顺天府伊在审理其子张衙内强买土地一案,据其子供述,此人利用职权,伙同其子张衙内,在阜成门、西直门外大肆侵吞民田,手段酷烈!更令人发指的是,经查,张德贵利用掌管部分漕粮折银之便,长期贪污太仓库银!数额虽不及武清侯巨万,但亦是蛀蚀国本之硕鼠!其子张衙内横行乡里、强抢民女的罪证,也已确凿无疑!” 杨涟将一份新的卷宗呈上,“此乃张德贵父子贪墨太仓银、侵吞田产、鱼肉百姓之铁证!请陛下御览!”
朱常洛接过卷宗,目光冰冷地扫过张德贵父子令人发指的罪行,尤其是那触目惊心的太仓亏空数字!张衙内这个跳梁小丑背后,果然连着更大的蛀虫!他寒声道:“好!一丘之貉!骆养性,拿下武清侯后,立刻锁拿张德贵全家!杨卿,此案并入武清侯案,由你主审!给朕查个底朝天!凡贪墨太仓银、侵吞民田者,无论大小,一律严惩!所侵田产,登记造册,待案结后发还原主!”
“臣遵旨!定不负圣望!”杨涟和骆养性齐声怒吼,杀气腾腾地领命而去。一场席卷整个勋贵集团及其爪牙的风暴,以武清侯府为中心,悍然爆发!太仓亏空的盖子,也由此被狠狠掀开一角!
武清侯府的抄家结果震惊朝野!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田产地契尚在其次,那暗室中起获的尚未运走的精铁、强弓、火药,以及李福账册上触目惊心的通敌记录,彻底坐实了李诚铭叛国大罪!依附于武清侯的大小蛀虫,包括张德贵父子及其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