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缺乏独当一面的经验。然而,秦良玉意在借此机会锤炼儿子,更要向所有人展示马家(秦家)后继有人,以及忠贞营不可撼动的地位。
马祥麟深知母亲用意和肩上重担。他并未贸然进兵,而是依照母亲嘱咐,先礼后兵。他持总兵府钧令,大张旗鼓地抵达边境,召集几位有异动迹象的土司前来会盟。
会上,马祥麟不卑不亢,先是宣示朝廷威德,重申对归顺土司的优待政策,然后话锋一转,严词警告任何不安分守己、试图挑衅的行为,都将遭到毁灭性打击。他年轻的面庞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杀气,身后的白杆兵将士眼神锐利,军容严整,散发出凛然不可犯的气势。
几位心怀鬼胎的土司见明军阵容鼎盛,主将虽然年轻却气度不凡,加之秦良玉在成都的清洗行动消息已经传来,顿时气焰矮了半截,纷纷表态绝无二心,并按要求献上贡品,送出子弟为人质。
马祥麟不费一兵一卒,凭借军威和得当的策略,成功稳定了边境局势。消息传回成都,秦良玉欣慰之余,也更加坚定了培养儿子接班的决心。蜀中的天空,在经过一番雷暴洗礼后,暂时恢复了晴朗,但秦良玉母子都知道,暗处的敌人绝不会轻易罢休。
黑龙江畔,秋意已深。被围困数月、断粮许久的雅库茨克堡,已然到了极限。残余的罗刹守军饿殍遍地,伤病满营,再也无力抵抗。
赵率教和李永芳见时机成熟,发动了最后的总攻。几乎未遇像样的抵抗,明军便彻底占领了这座曾让付出巨大代价的堡垒。堡内景象凄惨,罗刹士兵的尸体随处可见,幸存者个个骨瘦如柴,眼神麻木。
经清点,俘获罗刹官兵及眷属共计一百余人,其中包括一名受伤的哥萨克头目。缴获火炮数门,火枪百余支,以及大量毛皮等物资。更重要的是,找到了罗刹人绘制的地图和一些文书,为了解其远东扩张计划提供了宝贵情报。
赵率教下令,妥善安置俘虏(尤其是伤员),并将堡垒彻底焚毁,以免再被利用。那座象征着罗刹东进野心的木堡,在冲天的火光中化为灰烬。
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审讯俘虏得知,罗刹人的主要据点和增援路线远在勒拿河乃至更西方的叶尼塞河,雅库茨克只是其向东探索的一个前沿哨站。其主力并未受损,且对远东的野心绝不会因此次失败而终止。
李永芳望着北方苍茫的山林,忧心忡忡地对赵率教说:“赵将军,罗刹人如同草原上的野草,烧掉一茬,来年还会再长。此次虽拔除此钉,然其根本未伤。未来必会卷土重来,且规模可能更大。”
赵率教点头称是:“李将军所言极是。北疆之患,非一日之寒。我等需趁此胜势,巩固防线,广设驿站屯堡,移民实边,方是长久之计。”他写下捷报,同时也将未来的隐忧详细陈奏朝廷。北疆的战火暂时熄灭,但漫长的边防和与北方巨熊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
秋高气爽,正是出海的好时节。天津卫码头,王承恩站在经过维修和加强的“破浪号”战舰船头,目光深邃。他手中,是一幅刚刚绘制完成的、极其详尽的《大明沿海水道舆图及潜在良港标注图》。
这幅海图,凝聚了他融合郑和武魂的心血与数月来亲自勘测的成果。上面不仅精确标注了航道、暗礁、水深,还根据地理形势、水文条件,圈定了十几处适合建设大型军港或贸易港口的潜在地点,从辽东的金州、旅顺,到山东的登州、胶州,再到江南的上海、宁波,直至闽粤的泉州、广州、琼州,并附带了初步的建设可行性分析。
“公公,各处海湾、岛屿均已勘测完毕,数据也已复核。”一名负责测绘的官员禀报道。
王承恩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海图卷起。这不仅仅是一张地图,更是未来大明海权的蓝图。他即将携此图进京面圣,奏请朝廷择址兴建海军基地,打造一支真正能够掌控万里海疆的强大水师。
与此同时,朱常洛在乾清宫收到了宋应星呈送的首批刊印完成的《天工开物》。他抚摸着精美的书
